“安內特老師,您現在身體依舊很硬朗呢。”
維羅尼卡正在給一位衣著樸素的老婦人檢查著身體。老婦人悠閑的坐在花圃中的一把藤椅之上,看起來年紀已然很高了,滿臉的老年斑正是那歲月侵蝕麵龐留下的痕跡,但卻絲毫不改這位老婦人的和善眼神。
“維妮啊,怎麼樣,有喜歡的小夥子了嗎?”
維羅妮卡聽到老婦人的這個問題後,羞澀的紅著臉,點了一下頭:“也許……算……算是吧。”
這位叫做安內特的老婦人用那佝僂但卻溫暖的手撫摸著維羅妮卡的手,臉上充滿著幸福的笑容,仿佛是看著自己的孫女一般。
“維妮還是和安內特老師親。我問了她一路她都吱吱唔唔的說‘沒有’,結果安內特老師一問,這小妮子就全說出來了。”
公主伊芙在一旁也是笑的像是一朵花,完全不顧公主的儀表了。
她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拿手肘搗了搗身旁的好閨蜜維羅妮卡說:“喂,維妮,你的白馬王子,是不是那個和你一起來的那個紅眼小子?”
維羅妮卡一聽,赤紅的晚霞一下襲上了臉頰,急忙氣急敗壞揮舞著粉拳阻止著自己閨蜜的揣測:“隻是有好感啦!伊芙!你討厭死了!羞死人了……”
看著打鬧的二人,老婦人安內特也是開懷大笑。雖然她的牙齒已然不剩多少,但是舒心的笑容卻顯得她充滿活力:
“維妮啊。你從小就是少說多做,也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老師在這一點上還是要批評你。遇到喜歡的、合適的小夥子,就要趕緊去把握,別被別人搶了。千萬別像你奶奶康斯坦斯和你爺爺安德烈那樣,一堆修羅場,糾結的讓人抑鬱病都出來了。”
“明白了,安內特老師。”維羅妮卡含羞的低下了頭。
此時老婦人安內特看向了公主伊芙,笑容也一下收斂了起來,露出了一張嚴肅的麵龐:“伊芙,你姐姐伊莎貝拉還沒有消息嗎?”
公主伊芙的笑容也一下消失了,臉上充滿著凝重:“已經三天了。父親都急的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
維羅妮卡帶著好奇和疑慮問道:“伊芙,伊莎貝拉公主怎麼了?她不在城堡中?”
“實不相瞞,維妮。其實今天我穿著正式的公主服去迎接的貴賓,是加德斯泰爾侯爵艾薩克。”
“加德斯泰爾侯爵?”維羅妮卡似乎明白了什麼:“伊莎貝拉公主殿下不是即將要嫁給加德斯泰爾侯爵的長子格林嗎?難道是聯姻上出了什麼事?”
伊芙愁雲密布的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姐姐伊莎貝拉失蹤了。”
“怎麼會這樣?”維羅妮卡一聽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驚訝地問:“這次的聯姻不是關乎加德斯泰爾侯國重新並入伊狄裏斯的進程嗎?事情怎麼發生的?”
伊芙歎了口氣說:“前幾天我姐姐和霍根大學士一起去加德斯泰爾參加格林王子的成人禮以及加冕儀式。但是車隊一直遲遲沒到加德斯泰爾侯國。於是加德斯泰爾侯爵艾薩克立刻派人去找。結果巡查下來,說他們通過邊界小鎮——塞克奧之後,就失蹤了。而我們一路查找,隻找到了早已經人去樓空的車隊。隨行人員不知去向。”
“伊芙,那你們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伊芙聳了聳肩,撅著嘴說:“除了發現一個寫著像是魔族文字的殘破信件以外,沒有任何線索。現場的痕跡,早都沒有了。我們已經找了三天了,但是現場留給我們的線索少的可憐,雖然派人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但是這方圓沒有多少村落,還有一個神秘不可測的哈倫森林。這樣的搜尋完全是大海撈針。現在也隻能確定是魔族抓的人。至於目的、方法以及去向,完全不知道。”
老婦人安內特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淡茶,然後問道:“那魔族信件還沒破譯?”
伊芙失望的搖了搖頭:“咱們伊狄裏斯隻有霍根大學士懂魔族文字。魔族正愁沒有機會抓住他呢。而從數千裏之外的米希林頓再去請人翻譯,就算是使用巨鷹信使飛過去,那往返也需要至少兩周的時間,對方還不一定答應。可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父親和加德斯泰爾侯爵要求我要在7天內找到我姐姐。”
“為什麼?就不能多寬裕一點時間嗎?”維羅妮卡不滿的抱怨著。
伊芙也喝了一口茶,平複了一下心情說:
“維妮,你不知道。因為我姐姐的婚禮日期就是8天以後的28號,貴賓都已經在前往伊狄裏斯的路上。父親現在對這件事情還是對外保密的,我也就是對你說說。現在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和父親,就隻有我的親兵,安內特老師和約瑟夫將軍了。”
維羅妮卡的右手食指拖著下巴,思考著嘀咕道:
“說的也是,不過我覺得,問題的關鍵不在於魔族,而在於我們的死敵——鷹崗公國,他們絕對不能知道。鷹崗公國和我們伊狄裏斯實力相當。雙方都想吞並中間的加德斯泰爾侯國。假如消息走漏,那麼自然鷹崗公爵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必然逼迫加德斯泰爾侯國放棄和我們伊狄裏斯早就締結的婚約,從而迫使其和鷹崗公國聯姻。屆時肯定會吞並加德斯泰爾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