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我們麵前有兩部天書,一部是由大約30億個遺傳密碼組成的天書——人類DNA,它凝結了西方現代科技的結晶;一部是東方古國的無字天書——《易經》,它凝結了東方人的智慧。
兩部天書都來自宇宙。一部天書儲存在我們每個人的細胞中,僅由4種?雪字母排列組合而成,洋洋30億字的天書,字數多得驚人,但卻雜亂無章。另一部天書來自東方古代神秘的符號,僅由兩種符號雪排列組合而成的六十四卦符,它簡單得驚人,卻又使人倍感神秘、不敢小視,因為在這些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符號中,蘊藏了宇宙中最基本的規律。
當我們花了幾十頁的篇幅,終於將東方的天書搞得較為清楚,理解得比較透徹後,那麼我們是否能將這部天書當作認知工具,去解讀另一部天書——人類的DNA呢?我們是否能為現代醫學在破譯DNA時提供更多的思路和研究的切入點呢?特別是我們是否能幫助現代醫學更快地掌握基因調控技術,早日實現人類醫學的一次大飛躍呢?這正是本書所要做的嚐試和在基因調控方麵進行的東方探索。
兩部天書的切合點是四象。人類的DNA蘊藏了生命的全部信息,約有30億個堿基組成。30億是一個多麼大的數字呢?如果以本書字體大小打印,DNA序列中每60個堿基排列長度約為10厘米。如果按這種格式打印,人類DNA序列長度約有5000公裏之長。而這30億個堿基全部由4種堿基排列組成,即鳥嘌呤、腺嘌呤、胞嘧啶、胸腺嘧啶。
這4種堿基分屬於嘌呤和嘧啶兩類含氮雜環化合物。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二者化學式的不同,嘧啶類的堿基是單環,嘌呤類的堿基是雙環。顯然,二者是對立的、異性的,一個屬陰,另一個屬陽。
細胞中的DNA是雙鏈,兩鏈之間相互纏繞形成雙螺旋。雙鏈通過堿基之間的氫鍵維持著雙螺旋結構。DNA雙螺旋結構的4種堿基之間,具有絕對不變的配對原則,即A與T配對,C與G配對。因此,雙螺旋中的兩條DNA鏈是互補序列。
DNA的兩條鏈能穩定的並列,是靠堿基對來維持的。螺旋的直徑是一定的(20納米),這個距離正好是一個嘧啶堿和一個嘌呤堿配對才能形成氫鍵的距離,因為嘧啶堿是單環結構,嘌呤堿是雙環結構。兩個嘧啶堿配對,鏈間距離過大,不能形成氫鍵;若兩個嘌呤堿配對,鏈間距離過小,也不能形成氫鍵,所以必定是嘧啶和嘌呤配對,也就是說必定是陰陽配對。
從《易經》的角度考慮,嘧啶和嘌呤,一個單環和一個雙環,一陰一陽,二者的結合產生中和作用,也隻有陰陽的結合,才能產生穩定的結構。而從西方生物學的角度考慮,其結構也必須是胸腺嘧啶(T)與腺嘌呤(A)相接,即T對A或A對T;胞嘧啶(C)與鳥嘌呤(G)相接,即C對G或G對C。
我們從化學結構分析,一個嘌呤的第六位碳原子上是氨基,它相對位置上的嘧啶的第六位碳原子上必須是羰基。T和G不能配對,因為T含有兩個酮基,與G不能形成氫鍵。由於以上限製,最終隻能是A-T,T-A;G-C,C-G,這就是西方遺傳學中DNA的堿基配對原則。
然而DNA的兩條鏈中隻有一條鏈所載的是正義密碼,所有的生命信息均存在於此正版中,我們可稱其為陽鏈。另一條鏈所載的是反義密碼,但它不應參與表達,否則就會全部亂套。我認為它與陽鏈的結合實際上是達到相合或中和的作用,對DNA全部遺傳密碼起絕緣和封閉的作用,同時也有調節作用,使基因的表達能夠有序進行,我們可稱其為陰鏈。
RNA中的堿基鳥嘌呤(G)、腺嘌呤(A)、胞嘧啶(C)、與DNA同,所不同的僅僅是以尿嘧啶(U)替代了DNA中的胸腺嘧啶(T)。RNA中的片斷很少超過幾千個核苷酸,細胞中的RNA一般是單鏈的。在生命的活動過程中,DNA將遺傳信息轉錄給RNA,然後RNA翻譯出20種氨基酸,構成不同的多肽鏈,最後組合成生命體所需要的成千上萬種蛋白質。
組成DNA這本天書的4種堿基和《易經》這本天書的四象有著對應關係。這種關係,早在1973年就被德國學者申伯格?熏幾十年來研究者們提出了各種排列方法。有人主張根據鍵數的奇偶分四象,有人主張根據堿基的單雙環分四象,有人主張根據堿基的強弱分四象,有人主張根據嘧啶和嘌呤分四象等。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準確的對應關係是否很重要?也許不很重要,萬變不離其宗,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也許非常重要,會出現差之毫厘,謬之千裏的結果,因此隻有一種對應關係是正確的。
我在1995年出版的《<易經>與東方營養學》一書和1999年1月 9日《光明日報》發表的《DNA的東方思維》一文中,曾對堿基與四象作了排列。
然而隨著我對《易經》理解的加深,特別是對四象與相生、相克、相合的關係有了頓悟後,便作了重要的修改。
我的依據是DNA雙螺旋結構中的A-T與C-G配對,正是四象中相合或中和的關係。由於存在這種廣泛的配對,才會出現穩定的DNA雙螺旋結構。而A-T與C-G之間,則是靠氫鍵相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