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慕容靜月露出一副我說不過你的樣子。
“9號雅間的客人已經出價七萬兩,還有更高價的嗎?主持人目光炯炯,情緒高昂,他以手勢示意大家暫且不要大聲議論,那嘈雜的議論聲這才略微有所減弱。“七萬兩第一次。”隨著主持人的聲音,大家漸漸屏息,都看熱鬧不嫌事大,希望有個競價的再壓9號一頭。
“七萬兩第二次。”主持人故意停頓一下,調動起來大家的情緒。
可是,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再參加競價,9號雅間客人顯然是個有錢的主,從四萬直接喊到七萬,還怎麼競價?大家也不是傻,都這樣喊便宜了別人自己就是一個免費的托兒,這樣的事沒幾個人願意幹。
主持人審時度勢見都沒有競價的意思,也幹脆落錘,高亢道:“七萬兩成交,恭喜9號雅間客人,接下來拍成的客人請跟隨司儀去庫房交涉,謝謝。”在主持人示意下,二樓的簾布徐徐放下,沒有競價成功的客人已經由司儀安排先行立刻。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竟價成功的隨了司儀去庫房交涉,錢貨兩訖。
出口處卻是一個通道,不可能給每個客人另外安排出口,也是萬家做出來的一個姿態,萬家不會私底下幹些殺人劫貨的肮髒。否則,你說私下裏由密道離開了,誰能證明?萬家隻能證明在他萬家地盤上的秩序,外麵的恩怨不去介入。況且十件物什都是私密交接,外麵的包裝設計都是一樣的,就連那十個競價成功的客人都互相不知道各人成交的商品。外麵的客人就更不可能知道,難道同時對十個客人出手展開爭奪?誰有這麼大的能耐?真有這等能耐的還需要行這等齷蹉事?所以說,萬家的保密工作其實是安全的。
葉玄禪見到通道口有兩女一男,她們顯然不是一個團體。兩女長相妖冶、豔麗,有八九分相似,顯然是一對姐妹。另外一個男人,大概四十歲的樣子,眉間似乎有說不出的蕭索,一看就是個閱曆豐富有故事的男人。看兩人翹首以盼的模樣,似在這裏等人。葉玄禪嘴角不由掀起了一絲冷笑,眉宇間盡是輕蔑之意。
兩女自然是慕容家倆姐妹,若不是慕容飛雪執意要在通道口等9號雅間的客人,憑妹妹慕容靜月驕傲的脾性怎麼可能會等在此。眼見通道裏走出一個年輕男子,年齡與她們相差不大的模樣。男子相貌俊秀,兩道眉毛如畫出來的,眼睛極為豐富,等等,他的眼神似有敵意?是的,敵意。
慕容姐妹何等人也,平日裏每個見到她們的男子不是色受相首,所以葉玄禪那一絲不屑隱藏的再好,也逃不出她們的眼睛。慕容靜月頓時不滿,輕哼了一聲。姐姐慕容飛雪虛長幾歲,世故人情多些,明白人家的防患。隻是令慕容飛雪感到疑惑的是,眼前的男子不是豪門氏家族的弟。她們平日裏往來的皆是氏家族的成員,他們身上與生俱來的氣質與眼前的男子不是一個層次。眼前的男子年紀輕輕,武道境界也是不錯,但也僅是不錯而已。以他們的眼界,同齡的小夥伴隻要資質不錯,都至少是金身五六階的了。
會是他嗎?慕容飛雪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阻住葉玄禪的去路。那個中年男子似剛才已見識過慕容家小姐的幾次做為,他無動於衷的靜立一旁看著反應。
葉玄禪露出一副有事嗎的表情,卻沒說話。
“公子可是方才9號雅間的客人?”慕容飛雪直言不諱問道。
葉玄禪露出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雙手亂做手勢,支支吾吾的扮啞巴,試圖蒙混過關。
“是個啞巴?”妹妹慕容靜月一臉遺憾和可惜,跳到姐姐身邊,“好可惜啊!”
慕容飛雪本欲說些什麼,聽得她說可惜,不明白道:“可惜什麼?”
慕容靜月一副理所當然的頷首,“可惜了他這張漂亮的臉啊。”她澀事不深也好,天真無邪也罷,怎麼想的就說出口。
後麵的中年男子露出一副真有你的表情默不作聲。
慕容飛雪被氣笑了,敲打了一下她的頭,回頭看一臉茫然表情的葉玄禪:“公子這樣做,就是承認了?”
葉玄禪不理會,我自支支吾吾,好一個會演戲的演員。
慕容靜月卻了解姐姐話外有話,立即問道:“姐姐,他怎麼承認了?”似乎在替別人否認,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啊?他就是啞巴啊。
慕容飛雪直視葉玄禪,“公子背上的包裹與我們姐妹的一樣,是萬家拍賣出來的盒,那麼就說明公子是參加競價的,試問啞巴是如何競價的?”
葉玄禪頓時一臉訕訕,不演了。
慕容靜月一副被登徒子欺騙了貞@操@的憤怒表情,就差動手揪領子了,“你這個大騙子。”
葉玄禪一副我被你打敗了的無辜表情,“我什麼都沒說啊,”意思是說你自已要以為我是啞巴而已。
慕容靜月頓時如炸毛的貓,要撕了他。慕容飛雪趕緊製止了,無奈道:“公子勿憂,我們姐妹乃是慕容家氏,在此攔著沒有其他的意思,僅是想結個善緣。”
葉玄禪看後麵的中年男子沒有說話的意思,不管他是插不上口還是怎麼回事,一副我也沒發現你的表情,對慕容飛雪挑了挑眉,“10號雅間。”他剛才還有些鬱悶,覺得若不是10號雅間的女客人不按常理競價,他就不會競價七萬兩銀子拿下血梧桐了,剛才在庫房交涉時心疼的要命,現在還疼。
殊不知若不是他不按套路競價出七萬兩的,慕容飛雪就能競價到血梧桐呢。
慕容飛雪被他眉毛的動作怔了一下,還從來沒有哪個男子在她麵前如此自然,表情如此豐富。卻不知,對葉玄禪來說,慕容家族的小姐美麗大方高貴冷豔氣質不可與人修詞怎麼說來著,不是我的女人都不關我的事。給他十個刀幣甚至可以換一句閉月羞花的讚美。
慕容飛雪豈能知道他的想法,隻是感覺眼前的男子似乎與她們姐妹以為見過的那些男子不一樣,他沒有一些因為與她們姐妹說話了而顯得榮幸的興奮,甚至還帶有一點想溜走的感覺,難道我們姐妹倆不夠吸引人?慕容飛雪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值。
葉玄禪的確是有些趕緊溜走的欲望,心不在焉,草草應對,搞得慕容姐妹碰一鼻子草灰的感覺,把慕容靜月氣得嗷嗷叫。
那名中年男子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上去搭話,看他消失在出口,隨後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