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避世(3 / 3)

美麗也沒有深思,輕垂臻首,表示聽了。

二狗子遂即打趣道:“小葉子方才說了,以後叫美麗嫂叫聲小些,他聽了睡不著。”

美麗露出一副莫名其妙不明其意的眼神。

二狗子哈哈一笑,遂即把葉玄禪一開始調侃的話重複了一遍。把美麗羞的啐了他一口,“去,胡說八道。他哪裏會講這些話啊!”她壓根就不相信葉玄禪會講這些,一開始的話她都沒有聽見。

二狗子頓時指天發誓,“真的呀,我還說他是不是爬咱家窗戶偷聽了。”

“好了,趕緊過去吧。”美麗粉臉又紅,指著隔壁,“別喝多了啊。”

“知道了。”二狗子遂抱著酒壇子和器具去隔壁與葉玄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他喝多了就葷素不忌,講些男人跟女人之間的事,把葉玄禪氣得隻能以烤肉堵他的嘴卻也堵不住。

把葉玄禪鬱悶的不行,一年多以來,他的第三條腿還是沒有反應。若不是真氣能夠在其流動,他自己都要懷疑是不是壞了。

三天後,司馬蘭心終於見著了幽冥教的分壇執法使。

“本教探魂秘法,不得示眾,諸位請出去吧。”望著眼前的這具屍體,田伯立揮手說話示意眾人退去。

“這.....”司馬蘭心欲言又止,結果在田伯立略冷的眸光中不得不退出。

一個多時辰後,田伯立不知費了什麼手段,從冷庫出來了。司馬蘭心等司馬家族的近親都圍了過去,追問:“神使,如何了?”

田伯立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說話:“凶徒的樣子已經看見了,準備紙墨筆硯。

田伯立在諸多期待的目光下,揮筆潑墨,一番施為,竟然真的把葉玄禪的模樣畫出了九分像。他一畫好,畫像展開在眾人麵前,就聽見唐金豹唐銀豹兩兄弟齊聲驚呼出口:“是他!”

倆兄弟此言一出,大廳內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著他們。

“金豹,怎麼回事?”司馬蘭心立即追問,其他人皆露出同樣的表情,顯然都是存著一樣的心思,都想知道什麼事。

於是在唐金豹的一番細述中,當然是省略了老毒物把葉玄禪做試驗的事,隻說了他從老毒物手下逃脫,後麵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司馬蘭心等人知道肯定另有隱情,當下也不點破,有些事情隻能背後問,此時必須知道凶徒還在不在長洲城。隨轉向田伯立請教:“神使大人,凶徒還在長洲城嗎?”

“探魂,兩萬白銀,尋蹤,另計一萬,殺人,五萬。這一筆歸一筆......”說完話後,就不再說話,靜靜品茶等著司馬蘭心決定。

於是司馬蘭心與司馬家族諸多人討論後,決定付出三萬白銀,探魂尋蹤卻不要幽冥教殺人。畢竟在唐金豹倆兄弟的敘述中,那凶徒哪怕經過一年多的修煉,有些進步也不是如今已經金身境界顛覆的唐金豹倆兄弟對手,更何況還有司馬蘭心這個脫胎境界的高手存在,五萬兩白銀根本沒有必要假手於人。能夠手刃仇人,更能讓她心理得到平息。

而田伯立也沒有讓眾人失望,尋蹤的手法類似於巫教的儀式。最後得出的方位,竟然赫然直指葉玄禪藏身的小村方向!

於是,司馬蘭心立即安排唐金豹唐銀豹倆兄弟帶著唐家護院十人趕往洲北村。

在洲北村,靠近水域的地方,有不少的村民聚集在這裏,而一般出現在這裏的人,小媳婦們無非就是洗洗衣物,小年輕貌似跟老人一樣在此處釣魚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否則怎麼就離小媳婦們那麼近。目的絕對不純,很多時候都釣不到魚空籃回家。葉玄禪出現在這裏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知道他是二狗子家的客。可是都是第一次看見他到水域來,難道他來抓魚?畢竟有人見過他會捕獵,都是單獨一人行動。於是就有熟悉的人喊了:“嘿,二狗子家的客人,你叫個啥名啊?莫不是尋思著下水抓魚?可不敢離岸太遠了,隻敢在邊水摸摸噢。”

“謝謝老丈,”葉玄禪連忙道謝,“我就看看,不下水。”他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要下水肯定是從無人的水邊下水,此行不過是再看看。幾天前,他就已經看過了水域,隻是沒那麼多人看見他。當時就發現水域中間有個漩渦時不時的出現,也沒有發現什麼規律,隨後就問了二狗子。

“嘿,外地人,你莫不是看上哪個小娘皮了?要不要你牛哥幫你撮合一二?”葉玄禪這般模樣俊俏的,顯然是不受村裏的小年輕歡迎的,此時就有一個五大三粗的年輕人吆喝著,言談舉止稍有敵意。

“春花嫂,你老瞅著外地人幹啥?莫不是動了心思,小心你家男人......”

“大黑牛,你再胡說八道,老娘扯了你的皮。”不給那個年輕把話喊完,春花嫂就罵人了。被人當麵指出她看著人家小後生,饒是她平素潑辣葷素不忌也是有些羞澀。

“哈哈......”一幫人更加來勁,喊道:“春花嫂,你扯大黑牛皮幹嘛?要不,扯我的皮吧!哈哈......”

“春花嫂,求暖床......”

“哈哈.......”

葉玄禪沒想到這些年輕人會這麼排外,搖了搖頭,走近方才與他先說話的老人身邊。“老丈,這麼多魚啊?真厲害!”半蹲著,與老人溝通。

老人一臉風霜,皮膚褶皺,特別是雙手皮膚粗糙的如山壑,一看就是幹活的手。

老人哈哈笑道,也不怕嚇走了魚,“不厲害,不厲害,聽二狗子說,你可是打獵的好手。比老頭子我厲害啊!”

葉玄禪微微一笑,不好接話。看老人似有談興,做個聽眾更好。

“年輕時,我也進過後山,可是那個時候的野獸太厲害了。什麼花斑豹啊,狼群啊都有,我就撿過一回野狼。”老人很坦誠,他這個年齡的人不像小年輕那樣喜歡吹噓。

“後來還被柱子給揍了,是不是啊。”老人旁邊的另一個老頭接過話。

葉玄禪微笑著,他很享受這種氛圍,小時候就經常蹲在市場曬太陽的地方聽老人們這樣講上一上午的故事。大多數時候,還能跟老人混個臉熟,老人會買根糖葫蘆給他吃。

“哈哈.....”倆老頭相視而笑,沒有被揭的尷尬,都很純粹。“哎,柱子,走得太早了。”老人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