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二十九章:衣帶漸寬,三人赴會(1 / 2)

(從北京返回廣東參加學院組織的社會實踐,活動安排得很滿,不是飛機就是汽車,奔波勞碌,所以這幾天更新會不穩,各位多包涵!)

清晨,雄雞啼叫,睡得不甚安穩的華叔一骨碌爬起來,出到外麵,見到自家公子站在院落中,似乎站了很久,不禁吃一驚。

“公子,難道你一夜沒睡?”

陳三郎回過身子。

華叔見他雙眼帶著紅絲,下巴處胡須茬子一片,形容頗為憔悴,更加證實了猜想,心疼地道:“公子,身體要緊,可不要太過於操勞費神。”

下意識便以為公子是為了縣衙的事。

這段時日,公子新官上任,開始那時候紅紅火火,熱熱鬧鬧,形勢一片大好。可隨著兵發黑風寨,剿匪失敗後,情況急轉而下。根據小道消息,揚州方麵對此很是不滿,要罷陳三郎的官。

這次剿匪,雖然主力是南陽官兵,可誰叫事情發生在涇縣?作為地方父母官,陳三郎的責任無法推卸。

上頭問責,首先要拿他開刀。

民間議論紛紛,也不好聽。

莫軒意當街刺殺陳三郎的事,也被好事者宣揚了出去,沸沸揚揚,影響甚為惡劣。

這還得了?

縣令都敢殺,那普通老百姓的身命安全如何保證?

人心惶惶之下,便有鄉紳覺得這是陳三郎管治不力才導致的局麵。

這就是人心。

內患外困,陳三郎肩膀上壓力之大,超乎想象。

華叔又勸道:“公子,你趕緊進屋子裏躺一會吧,我去熬碗粥給你吃。”

公子的身體雖然比以前好了許多,但終歸是個文弱書生不是?

陳三郎微微一笑:“不用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走了。”

“公子,公子!”

華叔叫不住他,隻得一跺腳,無可奈何。

陳三郎出到外麵,迎著晨風走去武館。進去後,發現許念娘父女都已經起來。許珺在做早飯,許念娘則在院子裏紮馬步。

這是陳三郎第一次見他紮馬步。

以前來武館學武,許念娘收了他的錢,讓陳三郎紮馬步,打基礎。但從不曾親自示範過,隻是在旁邊點撥教導,心情好的時候,就拿塊木條,拍一拍陳三郎的手腳,表示那裏的動作姿態不對。

眼下一見,陳三郎眼光都有點發直,他終於明白許念娘過去所說的“要站出一匹馬來”的真正意思,但見許念娘站在那兒,當真是人如馬,勢奔騰,矯健若龍。

紮馬步,本是一個靜態的動作。然而陳三郎眼內,卻仿佛看到馬在馳騁的狀態,甚至產生錯覺,仿若聽到了馬嘶聲。

許念娘朝著他一睜眼,陳三郎忍不住便往後退,似乎要閃避健馬的衝撞一般。

“嶽父大人,你太厲害了!”

一豎大拇指,拍手稱讚。

許念娘看著他,好像看透了什麼,也露出了微笑,心情頗好。

那邊許珺做好早飯:“三郎,你來了,一起吃吧。”

見著他憔悴的樣子,不由問:“三郎,你昨晚沒睡覺?”

“睡不著。”

許珺嗔道:“怎能如此?”

陳三郎看著她,嘻嘻一笑:“衣帶漸寬終不悔 ,為伊消得人憔悴。”

許珺最喜歡他念情詩了,此刻聽著這兩句,不禁有些癡了:出口成句,如此深情,如此入骨的思念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