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瓶顯然也是件法器,兩人喝了小半時辰,照這速度少說也喝進去三四斤了,可是尺餘長不足手腕粗細的玉瓶竟然還剩下大半瓶。心中大喜,範逸索性就放開了肚量喝,雙兒高興,也跟著一起大口灌了起來。
月掩樹梢,慢慢上爬,當升到天頂上時,涼風漸起,喝得興起地範逸被風一吹,頓感涼爽舒適,隨手解開領襟兩粒扣子,緩緩舒了口氣。
“天晚了,該回去睡覺了。”好不容易止住雙兒,讓她不再脫衣裳,範逸伸手扶起她來,便要送她回房。
站起身來,範逸隻覺得一陣頭暈,剛才隻顧痛快了,沒想到這酒後勁太大,範逸一個不注意,差點打一個趔趄,腦袋越來越暈乎。
“嗯,咱們回去睡覺。”點點頭,雙兒將手環住範逸的脖頸,就這樣掛在他身上,氣吐如蘭夾帶著一絲酒氣,要他抱著送自己回去。
當範逸睜開眼時,腦海還是沉沉的,晃了晃頭,這才感覺清醒了些。他剛要起身,卻覺得胳膊和身子都重了幾分,扭頭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殘留的酒勁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他的身邊,雙兒正一腿壓在自己肚子上,頭枕著自己的胳膊,睡的香甜!
輕輕吐了一口氣,範逸放下心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咽了口口水,這才把她的手和腿都拿下來,輕輕地起床,要往外走。
“嗯!”範逸正在穿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哼,還沒等他轉身去看,就被一股大力拉扯著再次摔躺在了床上。
“嘻嘻,幹嘛偷偷摸摸地走啊?”一翻身爬到範逸身上,雙兒坐起,將頭低下來,嬌聲問道。
“沒有啊,我這不是也剛醒嘛,正打算去煮一壺醒酒的茶好等你醒來喝呢。”見雙兒盯著自己,範逸連忙把視線從那不該看的地方移開,隨口謅了個理由,訕訕笑著說道。
“煮什麼醒酒茶!我這裏有更好的醒酒辦法,你要不要試試?”嘴角邪邪翹起,雙兒身子稍微向後移動一下。
“雙兒雙兒!”見狀連忙大喊一聲,範逸使勁攥起自己的衣領,求饒道:“要不……下次好不好?”
“不好!”斬釘截鐵地拒絕道,雙兒見上麵不行,俯身便要攻其下身。
生怕自己貞潔不保,失身女魔頭,範逸再叫一聲,腦中靈光一閃,急忙又道:“不要啊雙兒,我這可是為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那你就從了我罷!”手上動作一點不停,雙兒的笑聲有點狂放起來,一副奸計就要得逞的樣子。
見她還不停手,範逸又不好強行將她甩開,索性心中一橫,賭了!手腳鬆開,範逸擺出一個任卿采擷的姿勢來,隻是嘴上說道:“你要想就來吧,隻是我需告訴你,失了處子之身,對你的修為可是大大的不好!”
本來見範逸突然不反抗了,雙兒隻道他也忍不住了,心中暗喜,卻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抬起頭來,雙兒遲疑問道:“真的?”
“千真萬確!”一陣咬牙切齒,範逸何曾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落得這樣一番天地,居然差點被一個丫頭個欺負了!
“哼!”讓範逸鬆了口氣,雙兒一聽對修為不利,冷哼一聲便起身跳下床去:“既然如此姑奶奶今天就饒了你了,趕緊去給我煮茶,頭還暈暈的。”
一番收拾妥當,範逸伺候雙兒吃飽喝足,隻覺得心中無限委屈。自己好歹也是昆侖派的六祖,平日裏別人對自己都是恭敬有加,就算是在鎖龍淵遇到龍女,她也對自己悉心照顧,可是回到這裏,自己卻成了雙兒的家仆,指東向東,說什麼便是什麼,實在有違體統!
看來以後得好好調教一下這個臭丫頭了,省的她以後做出更天人共憤的事情來。一揮手收起桌上的殘羹冷炙,範逸想到方才雙兒聽他說對修為不利時立馬一副鄭重的表情,心中有了主意。
以後她再敢如此頑劣,就這麼做!
左右無事,範逸想起昨天蘇常叔來的目的,便跟雙兒說了一番,雙兒自然是鐵了心地要跟他一起出去。本來就已經多了幾人了,範逸也不差雙兒一個,隻是得好生跟她說說,莫在那些弟子麵前落了自己的麵子。
其實這一點範逸倒也不必太過擔心,雙兒雖然刁蠻任性,但並不是不知好歹,在人前的時候,隻要有範逸在,她便什麼事也不管了,全交給範逸處理,這樣她省心,也讓範逸放心。
兩人似是都忘了方才的事情,誰也不去提起,倒很快就自然起來。
既然蘇常叔沒有說五祖規定他什麼時候動身,範逸便想拖上幾日,等胖子張赫傷勢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