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範逸本來就沒當殷雪是低代弟子過,從來也存著在她麵前擺祖師架子的意思,所以他也不以為意。點點頭,說道:“既然都同意了,那咱們今晚就在這裏停留吧,看看這裏到底是個什麼異象。”
口中雖然說的輕鬆,可範逸卻一點都不大意,方才耗費的真力不少,範逸讓兩女休息一會兒,自己則就地打坐,直到恢複到了最佳狀態,這才起身,叫上兩女一同向山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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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有異象嗎?怎麼走了這麼久,連隻兔子都沒見到啊?”走了半晌,眼看都快要天黑了,可別說所謂的異象,這山中連隻動物都沒有,空蕩蕩的像是被洗劫過一樣。雙兒走了這麼久還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原本的壯誌豪情消磨光掉,一跺腳,氣呼呼地便不走了。
見狀範逸回過身來,無奈地搖了搖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小妖精了。還好殷雪心思細密,猶豫了一下便走到了雙兒跟前。
殷雪原本因為上次雙兒一句“我哪裏比你小”,每次見到雙兒都怕怕的,生恐她再說出些什麼羞人的話來。可現在見識了雙兒的真性情後,她反倒覺得雙兒人很不錯,直來直去,從不勾心鬥角,便起了結交之心。隻是縱使雙兒看上去的確比她小一些,她也再不敢叫雙兒妹妹了。
“雙兒,這大白天的,就算有異象也不好找啊,再說這落天山脈綿延百裏,如果真有妖怪還能等著咱們來收拾它不成?”抓起雙兒的手來,殷雪麵帶笑容,柔聲說道。
其實雙兒以前之所欲對殷雪惡聲惡語大多也是因為見她漂亮,心中的嫉妒心作祟,更加上殷雪一句妹妹碰到了雙兒的痛處,她自然就沒有好臉色。
雙兒身段玲瓏,可惜卻是不夠豐滿,其實在範逸眼中,她與殷雪,甚至加上龍女,都各有各的優勢,可他不明白,女人似乎就是在意那裏的大小,心裏就是想把誰都比下去!
如今稍一接觸,雙兒覺得殷雪心地善良,待人極好,便有了幾分悔意,可她本來就是那種打死也不認錯的人,所以一直硬撐著。現在見殷雪主動與她說話,便等若是有了一個台階下。
臉色立馬好轉了些,雙兒嗯了一聲,隨殷雪一起向前走,隻是經過範逸身邊時,狠狠地瞪了他一下,恨恨然道:“都怪你!”
“怎麼還怪起我來了?”鬱悶地看著兩女手挽著手當前走了,誰也不理會自己,範逸唉歎一口氣,心中大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連忙跟了上去。
三人又走了許久,還是沒見任何異狀,不過好在殷雪和雙兒一路聊下來,如今已是如膠似漆了,也不覺得閑悶。雙兒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不時跟範逸笑鬧一陣,漸漸的,殷雪跟範逸說話時,也幾乎忘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天色漸漸暗下來,範逸雖然跟兩女一直聊天,但是心神卻一直謹慎地注意著周圍的環境,身體離兩女也不出丈外,確保一旦有事,自己能來得及保護她們。
說起來雙兒和殷雪也都有地境修為,兩人相差無幾,都是地身境高階,若是遇到意外,自保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終於,雙兒再次受不了了,這次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錘著胳膊腿兒,一邊叫喚道:“不行了,累死了,不走了!哪有什麼妖怪,純粹是那個弟子胡說八道,看我回去不找他算賬!”
聞言殷雪陪著她坐下來,轉頭看了一眼範逸道:“要不今晚就在這裏歇一晚吧,看起來這裏確實什麼異狀都沒有,想是周圍的村民一時看錯了,亦或是當時隻是某個修士路過,法器造成了一點異象。”
點點頭,範逸也散去了“捉妖”的興致,看來確實是那弟子看錯了,著兩女休息,他在周圍布置起一道陣法,然後便要升起一堆篝火。
可就在範逸去撿柴枝時,他一直釋放在身周裏許方圓的神識突然感覺到有東西接近了!
急忙回到兩女身邊,範逸先把青墨喚出來,接著手中玄光一閃,便把二祖所贈“紫炎”祭了出來。
在第一天晚上,範逸就花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把這把“紫炎”祭煉成功了。手中握著紫炎,感受到一股火熱的力量傳入自己經脈之中,範逸頓時冷靜了下來。
青墨出來後並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此時的情形他就知道範逸叫他出來所為何事了,同樣護在兩女一邊,他戒備地注視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