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天險峰上,範逸借助淨魂瓶之威奪了三當家的廬舍,不但從他那裏知道了許多天險峰上麻匪之事,也可以驅使著他去做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比如現在,範逸就躲在三當家的袖兜裏,後麵跟著隱了身的殷雪,三人站在關押著陸特的小黑木房裏,周圍再沒有一個人。
“老爺,你可嚇死我了。”聽到三當家口中發出了範逸的聲音,陸特先是一愣,繼而想到範逸畢竟是聖武之城來的,而且還是那位秦非霜的師叔,有這種厲害手段也是應該的,畢竟幾百年前的武尊混戰中,也留下了數不盡的傳說,那些傳說中的故事,匪夷所思之處,比現在自己所見可還要誇張的多。
“我可沒看出你害怕來,方才表現不錯,待會再接再厲。”微微一笑,範逸的話從三當家口中說出,帶著幾分詭異,卻是在安慰陸特。
不過聽到這句話,陸特不但沒有安心,反而是猛地一驚,臉色變苦問道:“什麼?老爺,你還想叫我去幹嘛?”
“不用擔心,我隻是讓你去見見這天險峰麻匪的頭領,你跟他好好聊聊,我順便打探一下消息,秦師侄的事情沒有做完,我這做師叔的誤傷了他,總得補償一下才好。”
“哦,明白了。”聞言點了點頭,陸特這才放下心來,想到範逸一直在自己身邊,也就沒什麼擔心的了:“老爺放心,這個包在我身上,說不定我還能幫您問出些有用的消息來呢。”
再叮囑幾句,範逸把殷雪也接到了身邊,然後“三當家”一聲令下,守在外麵的老卡等人便衝了進來,又是把麻袋扣在身上,將陸特帶了出去,跟在三當家身後,向山頂行去。
從三當家的記憶裏,範逸得知這天險峰共有三位當家,不過這三位當家並不能算是天險峰的老大,因為他們在幾年前,就被一個神秘的人物搶了位子去,如今也不過是頭領下麵最大的頭目罷了。
大當家和二當家因為善於劫掠打仗,被頭領留在了身邊,而這個三當家當初卻是占了兩位哥哥的便宜,除了行事陰狠些,論本事真找不出一筐來,所以被頭領下放到了山下,負責管理這百餘名負責巡邏的嘍囉。
三個當家感情不錯,但那位神秘頭領除了本事了得,手段也是極為厲害,不到半年工夫,就把山上的反抗勢力全部拔出,又從周圍幾座山上收了些厲害的土匪,組成了如今壯大的天險峰麻匪。大當家和二當家也都很快地甘拜下風,安心做起了人家的左膀右臂。
對此三當家心裏頗多怨言,畢竟現在的日子過得再清閑也不比當初三兄弟笑傲山林的時候,但他卻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隻能埋在心裏,變得越來越陰沉,把所有的不忿都轉而發泄在了女人身上。
一路搜羅著三當家的記憶,眾人很快就來到了山頂上,看著正對著山路的一處巨大洞口,和洞口處如同怪獸牙口的猙獰岩石,範逸臉上微笑,心中暗道:“這些土匪倒是頗有些氣勢。”
“放在洞口,你們先下去罷!”看著洞口的守衛攔下了自己身後的手下,三當家臉色陰沉,命令老卡他們道。後麵的幾人囁喏地答應一聲,放下麻袋轉身走了。
山下負責巡邏的麻匪向來不怎麼受待見,長久下來,他們自己站在山頂的同伴麵前也有些自卑了,老卡雖然是幾個人的小頭目,可他心裏卻還是希望能來山頂做個最下等的守衛,雖然那樣連賭錢的機會都沒多少了。
人往高處走,就算是在土匪之中也是十分講究的。
門口的守衛有兩人接過麻袋,跟在三當家的身後,慢慢向洞裏麵走去,他們雖然知道三當家是被頭領給貶到了山下,但是這些人卻沒膽子在他麵前放肆,不說別的,若是讓大當家和二當家知道了,他們就算是十條命也得一個個丟完。
山頂的洞要幽深龐大的多,因為山頂遠離地麵,裏麵也要幹燥許多,從洞口到大廳有數十丈距離,而這數十丈的石洞裏,還分出了許多條岔道來。範逸知道,這些岔道通往的是大當家、二當家和一些麻匪頭目的居所,在往日裏,三當家每次走到這裏,都會走的格外慢,因為他心裏,對住在這裏的人隻有一種想法。
羨慕嫉妒恨!
門外的守衛大多也都知道這位三當家的心思,可是這次看到三當家急匆匆地就往頭領住的大廳裏趕,心裏不免起了疑惑,這三當家今天怎麼有些奇怪?
範逸可沒心思在意這些,他現在已經被三當家的記憶激發了對那位麻匪頭領強大的好奇心,隻想快些見見,這位神秘的人物究竟有什麼樣的能力,居然能帶領一幫麻匪打敗兩國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