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人願意跟她說話。
舞楨突然桃花眼一亮,叼著阿念的脖子毛就飛奔起來,阿念嚇得魂不守舍。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阿念隻覺得心肝脾肺腎都被顛出來的時候,舞楨終於好心將她放下。
這一放不要緊,本來腦袋裏滾成漿糊的阿念瞬間被冰的每個毛孔都炸開。
低頭一瞅,媽呀,這是個什麼玩意?
冒著霧氣的一張寒冰冰的大床,阿念冷的直哆嗦,想也不想的就要往下跳。
舞楨一個爪子踩住了她的尾巴,往寒冰床上一趴,懶洋洋的解釋道,“這是寒冰床,雖然冷的徹骨,但是卻是個實打實的聖物,對修煉大有裨益,萌萌是個白虎精,是個神物,你是她的崽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去,隻是個時間的問題,你多多睡寒冰床,對你修煉成精有著大大的好處。”
阿念執著的想要跳下去,她又不想成精。
舞楨也不攔她了,隻補充道,“你也想早些跟梓堯,清漪說話吧。”
阿念的三個爪子都已經落地,隻有一個爪子還勾在寒冰床上,聽了這話,默默的摔了兩個跟頭後如願的趴上了寒冰床。
好冷,不過……也值了。
舞楨甚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她一起趴著,眯眯著眼,快要睡著。
阿念突然一激靈,從寒冰床上站了起來,急切的望著舞楨。
舞楨被她看的心裏直發毛,“你幹嘛?”
阿念在寒冰上走來走去,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空曠的屋子,倒也不失別致,陳設雖簡單,桌上的香爐暗香繚繞,也增添了些許意味。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狐男虎女共處一室,於理不合。
想想前世,小鎮上年方四十歲以上的阿娘們一見著她,首先就是揪著自己女兒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苦口婆心道,“以後處對象可擦亮了眼,萬萬不可隨隨便便的跟了男人,失了身子。”
她不知道這道理跟她有何關係,倒也銘記於心。
雖是重生,阿念仍自動自發的將自己定位為女的,殊不知修煉成精後可自動選擇男女屬性。
雖說女人是一種十分喪心病狂又自虐的生物,但是待她修煉成人形時仍是不顧身邊人的強烈反對,為了那人選擇了女性。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阿念一會兒比量一下自己,一會兒指了指舞楨,又忍著冷身子緊緊貼在寒冰床上。
看她齜牙咧嘴,上躥下跳的,舞楨仍是二丈和尚摸不著後腦。
突然靈光一至,含笑道,“莫不是你仍是覺得冷了,想讓我抱你?”
阿念一聽,連忙搖晃倆爪子,怕不能說服他,還左右撲棱著腦袋。
舞楨卻隻當她是害羞,一爪子摟過她,難得的柔順,“這樣可覺得好些?”
好,好,好你媽了個頭啊。
第一次被吃了豆腐的阿念憤怒了,一把推開舞楨,伸出爪子直抓他的小丁丁,還揪的挺長。
義正言辭的使著眼色——你有這個你是男的。
摸了摸自己的毛茸茸的虎臉——而我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