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花百儀就醒了,昨晚一夜無夢睡得格外的香甜,就在剛才,她做了一個惡夢,夢到自己全身是血,看起來嚇人極了,她是被嚇醒的,她還記得當年自己偷偷跑到看娘生弟弟,娘就是這樣一身是血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她是要死了嗎?她不知道這個夢是什麼意思,想起來問問願願。
咦!床上有個人,還是個她不熟悉的男人,百儀嬌美的身軀往裏縮了些,盡量的與邵無極扯開距離,雙眼慌忙四處張望,房間裏靜悄悄的,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和床上這個男人的呼吸聲,她聽不到別的聲音,願願不在這裏,紅姐姐和瑤姐姐也不在這裏,百儀將自己的手擰得緊緊的,還是冷不住的顫抖,怎麼辦?她捂住自己的嘴,她記起來了,昨天她出嫁了,嫁進了延王府,願願說她以後就是延王妃,隻能住在延王府裏,再也不能回自己的家了。
怎麼辦?怎麼辦?她真的好害怕。
“你抖什麼抖,抖散了架還要本王替你拚起來,”邵無極懶洋洋的睜開眼,早在百儀醒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醒過來,習武之人對身邊的動靜向來敏感,更遑論是貼身之人的一舉一動,他盯著她那張帶著些許天真的美麗容顏,晶瑩明亮的雙眸中除了驚懼外是純淨得無顏色,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剛起床不曾打理顏麵還能美成這樣,果真是天生的優物,若無那抹驚懼,該是更讓人驚豔,“本王是你的夫婿,你有必要嚇成這樣嗎?”他傾長的身軀裹著白色單衣,結實的臂膀,胸前的亢起,強健的讓人驚歎,“過來。”他朝她伸手。
百儀用力的搖著頭,一點也不怕把自個兒的漂亮小腦袋搖下來,她不敢靠近。
“你不過來,是要本王親自動手?”他挑了挑如墨劍眉,強健的臂膀撐起上半身,一坐起來,壓迫感迎麵而來,百儀試圖往後退,可後背已經貼著牆,再也沒有地方給她退了,“你不要過來。”她慌亂搖頭。
邵無極不聽她胡言,大掌握住她的粉白臂腕,光滑的肌膚觸感極佳,如上等白玉一般讓人愛不釋手,邵無極自是不會放手,妻子是他的人,人都是他的更遑論是一隻手,他索性當成一下又一下的把玩著,百儀簡直嚇傻了,小嘴張得大大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晶亮的眼裏已經泛著淚光。
“你不要欺負我,”嫩嫩的聲音帶著哭音。
邵無極心頭一怵,一股不對勁感迎而襲來,“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不欺負你,莫不是想要本王去欺負別的女人?”他眼目半斂,未握住她手的大掌抬起,扣住她嬌俏的下巴,力道有些大,百儀吃疼,眼淚控製不住哇啦啦的往下掉,那委屈的模樣,像是他在欺負一個孩子,瞬間,邵無極鬆開了手,冷冷睨她。
“花百儀,你若不是願入延王府成為本王的王妃,就不該將畫相送給本王挑選,如今你已經是延王妃,皇上下旨賜婚,進了這個門,你可得好好呆著。”
“哇——,”花百儀嚇得大哭,他板起臉的樣子可怕極了,連朝中文武百官提起延王都要懼他三分,更何況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家,“你欺負我,我要願願,我要願願,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