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太陽像隻燃燒的火爐,人都快要被烤幹了,個個顯得無精打采。而這個時候,探長恭介卻不得不四處奔跑,因為局長要求他到穀村公寓604室,到藤子大雄處了解案情。
一路上,來往行人很少,也許都躲到家裏吹空調去了,恭介開著自己的轎車,來到了大雄的寓所。
公寓管理員歪坐在會客室裏打瞌睡。恭介也不叫醒他,徑直走到樓梯口,電梯中沒有一個人,恭介走進電梯,電梯很快到了六樓。恭介輕輕敲了敲604號的房門,裏麵沒有反應。這家夥肯定睡著了。恭介於是握起拳頭重重地砸門,裏麵還是沒有聲音。
響聲驚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公寓管理員,他吆喝道:“哪個在砸門!”
“我是探長恭介,請你幫我把他的門打開,我有要事找他。”
管理員十分不耐煩,卻無可奈何地上來了。
他們一起打開了大雄的門,恭介走在前麵,突然,他大聲叫了起來:“管理員!”
公寓管理員趕緊跑過來,看見大雄倒在朝院子的陽台上。恭介抱起大雄的頭,喊道:“大雄,你怎麼啦?快醒醒!”
不管恭介怎麼搖,大雄依舊閉著眼,毫無反應。
管理員說:“你別喊了,他已經死啦!”
恭介順著管理員的目光尋去,發現大雄的後腦勺被人重重打了一下,還能隱約看見傷痕。
恭介對管理員說:“你趕快去報警!”
十分鍾後,警察趕到了。恭介對助手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投入了現場偵破之中。
在大雄的身旁有個金魚缸被打碎了,幾條金魚已經死了,這魚缸原來是放在陽台的圓桌上麵,也許是大雄反抗凶手時撞翻在地後打碎的。
這陽台的排水性極好,仲夏的陽光直接照射著。
恭介自言自語道:“金魚缸灑落的水已經曬幹了,而掉在地上的金魚卻還沒幹透,這證明金魚缸打破的時間還不太長。如果已經好幾個鍾頭,在陽光直射下,小小的金魚一定會曬幹的。”
助手則卷看看手表,現在已經3點半了,按照恭介的推測,凶手剛剛逃離現場不久。於是,把公寓管理員喊了過來。
“你兩點鍾左右,有沒有看見什麼陌生人出入?”
管理員搖搖頭,回答:“我一直在打瞌睡,沒在意。不過,大雄的弟弟是早上一起和大雄回來的,大約中午11點鍾才離開,我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但如果他是凶手,4個小時前就離開現場,陽台上的金魚早已經曬幹了。”則卷推斷說,“那他就可以被排除出嫌疑人的行列。”
通過對現場的調查取證,已基本上了解了情況,但嫌疑人始終無法確定。
恭介帶著得到的情況,回到警局,報告局長。局長沉重地歎了口氣。
回到家中,恭介的妻子正在做飯。她看見恭介就說:“你快去把冰箱裏的魚拿出來,今天下午停電了,還不知道那魚化凍沒有。”
恭介答應著,取出了魚,魚依舊硬邦邦的,恭介把魚朝水池上砸了砸,冰屑濺了他一臉。恭介順手擦了一把,誰知這一擦,恭介叫了起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凶手利用了一個詭計使金魚不致被曬幹。那他就可以混淆行凶時間,讓自己脫身。對,肯定是這樣!”恭介興奮地一拍巴掌,衝到客廳,抓起了電話。
“喂,局長嗎?今天下午發生的案件,凶手肯定是大雄的弟弟,他事先準備了幾條冰凍的金魚,帶到大雄家裏,行凶後,他把結了冰的金魚放在大雄的身邊,再打破金魚缸。如此高的溫度,冰慢慢融化,水早就蒸發了,所以陽台上沒水漬,但金魚還沒有被曬幹。”
電話裏傳來局長讚賞的聲音:“很好,恭介,我立即命人捉拿凶犯。”
恭介放好電話,得意地笑了。
事前不考慮好,事後必有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