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請原諒本官唐突。就連本官如此不顧夫妻情深,也發現莊院長與令愛的感情,似乎不如傳說中那般恩愛。不知閣下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被縣令點名的二人彼此麵麵相覷,大人接著道:“雖然沈崢師弟的不在場引來的嫌疑最大,但昨夜莊院長與郭姑娘的衝突,相比也是昭然若揭。因為莊院長曾將倩姬姑娘之死懷疑到郭姑娘身上,沒準二人在今早為了此事而起了爭執。莊院長想為倩姬報仇,於是起了殺機,將郭姑娘一把火燒死。”
言到這,莊院長的眉宇間略有一聳,但依舊麵不改色的專注於某處。相反,郭嘯雲飛倒是很為自己的女婿辯白。
“大人。冤枉啊!郭某最了解莊女婿的為人,他絕不會為一個青樓女子就殺了自己的妻子!我們都是習書之人啊!喪失禮義廉恥必為天下恥,莊女婿有今日的好前程,他絕不會拿自己的命運開玩笑!”
望著郭嘯雲飛護女婿心切,縣令那奇想便被壓製下來了。他直歎:“也是,也是!罷了,罷了!”
郭嘯雲飛見大人不再深究,趕緊喝一口茶以平複內心的躁動。但是他沒想到白宇淵又乘勝追擊,一連發問隻叫他把方才喝下去的茶都噴了出來。
“如此說來,那門外的謠言就可當真了?大家都說您的愛徒沈崢師弟,貪戀令愛許久。因得不到令愛的心而起了殺念。不知郭先知會如何去看待這件事?”
“這……”郭嘯雲飛一臉尷尬,“這郭某確實難以回答。郭某不會偏袒任何人。一個是在下的親人,一個是在下的徒弟。郭某必當盡心用正常心看待。但在這件事上,沈崢師弟因無故失蹤,確實嫌疑最大。”郭嘯雲飛決定將所有的事都轉接到沈崢身上,這引來莊鵬的無限感激。
白宇淵望著此二人的互動,像是猜中了兩人彼此之間的秘密。他不發一語。冷靜、默默地起了身離開了座位。大家對他的離去雖然感到一絲的不快,但也不會去攔他。
“白公子這是出去走走?”郭先知目測望道。
“罷了!白公子一向喜歡獨來獨往,就由得他去吧!”師爺借此以茶代酒,從而化解這場命案風波的尷尬。
然而……
一切的腥風血雨才正要開始。
白宇淵為打探雲涒下落,正挨房挨戶,悄無聲息地到處亂竄,活像一隻地底偷吃的老鼠。隻見他一會兒飛天遁地,一會兒又掩耳觀鈴。他相信就是憑他一己之力把這偌大的昭和書院翻出來,那是不費吹灰之力。最怕就是暗藏五門六甲之術,即所謂的秘道。
白宇淵突然覺得這一切的謎團都像是個死結。他似乎錯過哪個環沒有打開。是不是還遺漏了哪些地方?
就這樣一晚終無所獲。雲涒被綁在莫名的柱上,此時因肚裏的饑餓,她早已失去力氣,雙眼在黑暗中徘徊來又飄蕩回去,猶如在死神界的幽靈。
“現在是幾點了?是白天還是黑夜?如果要以那場火災推算時間的話……說不準是白天了……”雲涒念叨著。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時可以說話了。但她從未想過她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在密切關注。對方正瓷牙咧嘴地對她發笑。那個表情就像是對待剛狩獵到的奇珍異獸,對她無比好奇卻又無比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