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涒!”台上某名知深的學者正抬頭扶著眼鏡,視角掃到一晃晃張張,還在與鄰座相互推脫的花季少女。對方感覺隨便應答一聲:“到!”便惹來眾人哈哈大笑。她顯得有些狼狽與委屈。
老學者像是看中她這種維維諾諾的特點,想來個殺一儆百,於是態度強硬的對她提問:“你這是上課不專心呢!還想不想拿學分了?”
“回教授,想!”雲涒趕緊答應,卻沒想到又惹來班上一陣哄堂大笑。
“就你這樣還想畢業?那你告訴我如何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經神病?還有,假如一個經神病患者他殺了好多人,他該不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呃……判斷一個人是否為精神病,就看他知情意是否一致。”雲涒感覺自己要在全班麵前背教科書大綱,她就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第一個問題還是好答的,因為入學考試必考,都已經背得不愛再背,“然後……就大部分國家的法律是,精神病殺了人,是不被判死刑的,但會被送到精神病院進行治療。可是我……”教授聽到她這裏拖拖吐吐,再次又扶著眼鏡,他為了想把一堂純理論的課上得微妙,就必須借助他人的例子。
“看來你有些猶豫你自己將要說的答案。大家大概也猜到你心中的那個答案。不過,我還是想再讓同學們舍身處地的想一想。給大家一個例子:軍隊中大家都共同睡在一起。而且床的擺放也很有意思,都是頭跟頭之間成對相靠。然而,一場奇怪的事情便這樣發生了。一個剛入伍的士兵,每天夜裏都會起來走動,挨個兒輕拍他們的腦袋。由於白天大家都操練的精疲力盡,所以夜晚睡覺也都不曾想過自己的頭每天都被此人拍摸著。就這樣日複一日,有些感覺的人知道他的習慣就是拍拍頭,而且也聽過夢遊的人不要輕易去拍醒他,於是就任由他的拍頭夢遊發生。可惜……睡都不曾想過,就是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夢遊,也釀成軍旅中的一場血案。一日晚上,他的夢遊比往常要多了到程序,他到廚房拿來了一把最尖利的刀,那天也說來奇怪,雨綿綿的天攪得大夥比往日都睡得更熟。他還是照常一個個摸著他們的頭,臉上還帶著幸福的微笑。然而可怕的事情才剛要開始,他像是做好萬全的準備,將那些頭特別肥大,臉特別光滑的頭顱,一個個都砍了下來。一些人被鮮血灑醒,目睹昔日好戰友的悲慘下場,全都目瞪口呆,驚惶失措。而那名砍頭的年青戰友,當他眼珠子漸漸有神之時,他看著自己左手拿著一把刀,右手還正抓著昔日好同伴的頭,那脖頸的血還在新鮮直流……他見到此景,自己都嚇壞了,一個鬆手,刀子‘乒乓’地墜落摔地,而那新鮮的頭顱滾得好遠,看不清鼻子與眼睛,隻知道它就是一個球體。”
“天呀!教授,您這舉例太可怕了吧。後來呢?”一些學生安奈不住,隻想知道結局。大家都忘了還站在原地傻傻回答不出問題的雲涒。
“原來那名夢遊士兵,每天晚上都夢到自己到了一個西瓜田。由於他家實在太窮了,他很珍惜這片田地。每天夜裏都在敲打西瓜,看它們熟了沒熟,想著待到瓜果成熟,要好好多採幾個瓜帶回家中,孝敬家裏生病的媽媽還有不懂事的妹妹。直到有一天,那些西瓜成熟了,他感覺它們又圓又大,想著味道一定甘甜可口,於是去廚房拿了鐮刀,將它們都砍了下來……隻是沒想到自己那些美夢突然間變成了惡夢。原來自己砍的不是西瓜,而是自己平日最珍惜的同伴。他恨,為何他在夢遊時,沒有人去叫醒他?他對不起朋友……也想自殺賠命……”全場在教授的故事尾聲下又死一片沉寂。大家都知道,要把這樣一個殺人罪扣在一個無知情意的人,顯然是對他不公平的。但那些無辜的死亡者,就該白白被他們任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