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你還不耐煩了!我正在給你們處理問題,你這是什麼態度?說,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專業的?”
劉小平這回不拍桌子了,直接摘下頭上的軍帽摔在了桌子上,這是他最為憤怒的表現。鍾歡他們見劉小平摘下了帽子,差點被逗笑了。現在他們總算明白劉小平為什麼大熱天的在屋裏還要戴一頂綠帽子了,原來他是個謝頂,腦袋上光光溜溜跟雞蛋似的,難怪要戴個帽子遮醜。
“鍾歡,經貿專業。”鍾歡忍著笑說道。
“他們三個誰是你打的?”劉小平問。
“他!”鍾歡用手一指侯戰利。
“你夠狠的!把人打得渾身是傷,我給你個記過處分不多吧。他是誰打的?”劉小平指了指梅學文。
“我打的。”周鑫說道。
“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啊!不過看在你隻打了一下的份上就給你個嚴重警告處分吧。”
“劉主任,我也是他打的!是他們倆打的。”朱逸群一聽周鑫的處分比鍾歡還輕,當時叫了起來,手指著周鑫和彭磊說道。
“啊?兩個人打一個,你們還真不講究。你說,他們誰打的重一些?”劉小平問朱逸群。
“我身上的傷大多數都是他打的。”朱逸群毫不猶豫的指向了周鑫。
“胳膊腿都打斷了,你也真下得去手。像你這種學生就應該開除,不過念在你是初犯給你個機會,留校察看吧。”劉小平說完周鑫又對彭磊說:“他是主犯,你是從犯,記大過一次。”最後劉小平又看向方西方問:“你又是怎麼回事?他們三個誰是你打的?”
“他們三個我都想打,就是去晚了,沒趕上。”方西方滿不在乎的說道。他過來的目的就是要和三個室友保持統一戰線。
“啪~你還挺囂張的!別以為你沒動手就沒你的事了,光是有參與打架的念頭就不對,回去給我寫份檢查,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劉小平又拍了一下帽子,雖然他很想給方西方也來一個處分,但是哪條校規也沒規定想打架就要受處分,所以劉小平也不能太過分。
“劉主任,我們的處理結果你說完了,那他們呢?”鍾歡指了指朱逸群。
“他們?他們是被打的,我處理他們幹什麼?還有你們的處理結果也沒完,他們的醫藥費需要你們幾個承擔,這裏有單據,你們看看吧。”劉小平說著把一遝子診斷結果和收費單據推了過來。
“九萬八?!你們去的什麼醫院啊?黑店吧!”
周鑫一看單據上的金額就叫了起來。他家裏雖然不缺錢,可是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貼幾個創口貼就小十萬塊,這簡直就是明搶啊!
“你管我去的什麼醫院。沒讓你賠精神損失費就算便宜你了。你要是再敢廢話,我就讓你們幾個從學校滾蛋。”
朱逸群這些診斷結果和收費單據當然是假造的。看到周鑫那吃驚的樣子,他就無比爽快。有了劉小平做靠山,他說話也囂張起來。
“朱同學,這裏是輔導處,就算你身上受了傷,心裏不舒服,也不要講髒話嘛!”
劉小平倒是沒想到朱逸群造假,不過也覺得這醫院收費夠黑的。有道是罰了不打,打了不罰,剛才已經給了幾個人處分,如果再加上這麼一大筆錢確實有點過分。而且朱逸群的囂張樣子也讓劉小平感到一絲不快。
“對不起!劉主任。是我太激動了!我被他們打了,身體已經承受了很多痛苦,您可不能再讓我蒙受經濟損失。這些醫藥費他們必須賠給我。”
朱逸群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開始要錢。鍾歡他們受不受處分和朱逸群沒有半分錢關係,可是黑的這些錢卻能落入他的口袋。對於朱逸群來說,要錢比處分更重要。當然最好的結果是既有錢拿,還能讓對方背上處分。
“你們聽到了,朱同學的要求就是希望你們可以出醫藥費。我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如果你們能支付醫藥費達成和解,化幹戈為玉帛,學校這邊的處分我會酌情減輕一些。畢竟學校處分學生隻是手段,並不是目的。學校的目的還是希望你們能認識到自身的錯誤改邪歸正。但如果你們認識不到自身錯誤,拒不支付醫藥費,這處分恐怕就要加重一些。”
劉小平給鍾歡他們處分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讓朱逸群得到錢來的實在。這樣也能讓朱家念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