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眼力較好的修真者,都已經看出唐耀天身受重傷,隻是在這個比武台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確切的否定他。這個深不可測的男子,已經成功的讓觀眾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
傾皇麵色凝重,微微退後一步,讓他深切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以及掌門那憤怒的目光,對方氣勢逼人,剛才那一步並不是他有意為之。看著麵前那有恃無恐的唐耀天,傾皇感覺自己顏麵掃地。冷哼一聲,怒道:“如今你已手無縛雞之力,還口出狂言,真是可笑!”
唐耀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沉聲道:“你可以試一試。”他的目的就是讓對方恐慌,讓對方沒有把握,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取勝。不過他的心中也是在暗暗叫苦,因為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量,又如何戰勝這個傾皇?尤其他感覺的出來,這個傾皇不是好糊弄的。
傾皇上下牙齒咬的吱吱響,像是一個憤怒的老鼠,他並沒有理會唐耀天,而是對著旁邊的裁判道:“師叔,開始吧!”
裁判‘嗯’了一聲,這種場麵也讓他有些尷尬,做為雪山派的人,他並不想看見傾皇輸給對方。隻是這唐耀天太過優秀,讓人不得不欣賞他,裁判內心也不想看見唐耀天就這樣的倒下去!
“要開始了!”樂道激動了說了一句,淩雲宗內,可能真心為唐耀天加油的,也隻有他了。
幼靈子一直在擔心之中,唐耀天如今受了重傷,她不知道對方為何還要繼續堅持下去……
“刀劍無眼,性命由天,二位準備好,比武開始!”這一句話,成為了修真新人大會的句號,聲音回蕩在雪山派的天空之中,久久沒有散去。場麵安靜了下來,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大家把目光全部鎖定在唐耀天的身上,全神貫注的看著他,似乎每一個人都在期待著他的逆轉乾坤。
即使是左晨風,即使是那些雪山派的人,此時都想看見唐耀天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比武。
一秒,兩秒,時間仿佛用了遲鈍劑一樣非常的緩慢,但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唐耀天沒有動,傾皇也沒用動。
是的,和以往的開局不同,二人都沒有搶先手,就好像兩塑雕像一樣,站在那裏對望,片言不語,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上一下。
不過此時,二人心中的起伏卻非常大。
唐耀天腦海飛轉,卻沒有應對之策,嚐試著運用《易筋經》,但經脈的疼痛讓他難以忍耐,尤其對麵還站著傾皇,他更不能把痛苦的表情表現出來。隻有這樣,才可以讓傾皇看不透自己。
至於傾皇,是完全被唐耀天的威懾力震懾住了,對方沒有出手,他也不敢出手,他還真怕這唐耀天突然使出絕技。如果沒有看過唐耀天的比武,可能會好一些。但事實卻不是如此。
就這樣,一炷香的工夫悄然溜走,二人竟然還站立在比武台上一動不動,唐耀天表情平靜,而這傾皇眉宇之中卻流露出一絲焦急之色。
而比武台下的觀眾,竟然有許多人流下了汗水,這是冷汗,是緊張的汗水,雖然沒有參加比武,但麵對這種靜止的畫麵,他們的心裏則更加的緊張。
“怎麼回事?為何還不動手?”終於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的聲音很小,但在這寂靜的場麵內,卻顯得很有穿透力,周圍的幾名觀眾瞬間不滿的向他望去。此人尷尬的笑了一下,忙閉上了嘴。
任何一個人都不敢打擾這寂靜的現場,雖然沒有激烈的對抗,但對唐耀天與傾皇來說,也是一種耐力的考驗。
不知過了多久,唐耀天見傾皇的氣息越來越不平穩,很顯然對方已經不想在等待下去,他的臉上漸漸的掛起一絲神秘的笑意,對著傾皇道:“你怕了嗎?”
傾皇的臉頰抽動了一下,他盯著唐耀天,惡狠狠的說道:“怕?什麼是怕?我看是你怕了!”
唐耀天‘哈哈’的笑了一下,說道:“既然不怕,為何連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不敢對付!”
“你這是找死!”傾皇狠聲說道,緊接著就見他突然怒喝一聲,右手之上綻放出一道白光,緊跟著周身的道袍飄動了起來,他右手向上一指,靈器已然出鞘,一把青紫色的飛劍從他的背後飛了出來。
飛劍中數道紫光射向周圍,強大的靈氣貫穿著比武台,排山倒海的壓力由傾皇的身體,向四周擴散,唐耀天身體一頓,竟然退後了兩步,臉上也露出艱難之色。
傾皇見唐耀天的動作‘哈哈’大笑起來,剛才因為對方顏麵掃地,而這時,多多少少找回了一些麵子,他開口說道:“說你手無縛雞之力,莫非還想狡辯嗎?”
左晨風一口氣終於吐了出去,在他看來,傾皇在剛剛就應該攻擊對方,隻是迫於壓力,沒有敢輕易動手罷了。不過他並不怪傾皇,畢竟對手太過神秘,而此時,傾皇一旦用出真正的實力,就會輕易的把對手擊敗。從唐耀天那微小的動作他就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