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兒伸手摸了一把張景陽的額頭,“哥,你沒事吧,你是在擔心那個新來的特使鬥不過爹爹那個死矮子嗎?”
張景陽側頭躲開了張靈兒的小手,“靈兒你不覺得爹和老三太貪了嗎?張家已經在這片地方成為一霸了,再說了爹和老三這樣做就是在謀財害命,這裏已經死了太多無辜的百姓了,再這樣下去對我們張家沒有一點好處,銀子是賺不完的,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在不知道的收斂的話,我們張家遲早要沒落……。”
張靈兒伸手拉了一把自己的哥哥,眼睛朝著張景陽使了一個顏色,順著張靈兒示意的方向,亭子後麵的假山處有道黑影一閃而過。
“哥,以後說話小心點,小心隔牆有耳。”
張景陽握緊了雙拳看的出來他在極力的忍耐,外人都到張家的長子長孫有多威武,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殊不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張家的那些陰私和肮髒事情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各房之間鬥的你死我活,張景陽出生的時候壓根就不是什麼長房長孫隻不過比他大的死掉了,他才能成為所謂的長房長孫,他從小就見慣了昨日還好好的姐姐或者是哥哥第二日就莫名的死在房中或者是池塘裏,水井中。
一張草席裹著那些小小的身軀,張家的姨娘多,孩子也多,都說物以稀為貴,所以沒有在乎死的是幾房的哪個孩子,甚至他們的爹都不記得這個孩子的名字,張景陽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長大成人是因為,自己有一個傻子老爹。
這個傻子爹傻了半輩子,張府的一個最低等的下人都可以欺負他,但是沒有知道一個傻子如何生出了一個孩子的,張景陽的母親是府裏一個花匠的女兒,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花匠的女兒時如何勾搭上了張府的傻少爺的。
對於張府各房之間的暗鬥,張老太爺一直不聞不問,一直到有一天,張家的老太爺覺得自己時日無多,想要選一個張家的接班人的時候,發現自家孫子輩的人已經所剩無幾,四肢健全腦子正常的更是一個沒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府的那個傻子少爺竟然奇跡般的好了,帶著瘦弱的張景陽出現在張老太爺的麵前,震驚了張府的所有的人,憑著自己有一個正常的兒子,尤其是這兒子能寫能算張賢良更是讓所有的人跌破了眼睛,得到了張府當家人的位置。
張老太爺過世後,張賢良大刀闊斧心狠手辣,張府從上到下可謂是大換血,周圍的行人每天都能看到張府門前丟出過半死不活的人。
這些人中也包括張景陽的母親,不過花匠的女兒隻是被關了起來,關在了一個黝黑中日不見陽光的房間,任憑張景陽怎麼求怎麼哭都沒有用,為此張賢良還把張景陽的乳母給活活的打死了,從此張景陽在也不敢提去看母親的事情,從此張景陽以後的日子再也沒有半點的溫暖,但是他記得那次短暫的相聚母親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她說母親會陪著你,不要怕。
有一天張景陽的臥室中多了一件嶄新的衣衫,還有一封信,那上麵隻有四個字,“好好活著。”
這是張景陽成為張府,長房長孫的第三年,也是他母親被關的第三年,張景陽心裏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
次日張景陽爬上了府裏的最高的大樹,他看到關著母親的小屋門打開了,裏麵有幾個丫鬟婆子在進出,在看不到其他的人,當夜從哪個小屋裏抬出了一具屍體,張景陽躲在二道門的一處花叢裏,他看的一清二楚,那具被抬著的屍體露出的一截瘦弱的手臂,上麵帶著一個他最熟悉的銀鐲子,那是他還不是張府的少爺時,親自為母親的生辰挑選的手鐲,少爺躲在花叢裏整整三天,最後被仆人找到的時候他已經餓的暈了過去。
父親對他不管不問但是他的身份放在那裏,所以張景陽的日子還行,最起碼沒有人敢欺負他,漸漸的張府變得熱鬧了,有年輕漂亮的夫人進了門,緊接著又妖豔的姨娘們進了門,張府越來越熱鬧了,孩子也多起來,但是出生的都是女孩,一個比一個漂亮,張賢良把張府重新修葺,擴建,張景陽的院子被移到了府裏的最東邊。
這個地方其實是張景陽自己選的,沒有注意,現在的院子就是以前那個關押花匠女兒的地方重新改建的。
沒有新的兒子出生,張賢良雖然很不喜歡張景陽,但是也其他的辦法,以前對張景陽不管不問的張賢良開始幹涉張景陽的一切,請先生、小廝、丫鬟、婆子房間的裝飾,他的穿衣打扮,他來往的人,張賢良都要一一的過問,尤其死活張景陽的婚事。
張景陽已經不知道訂過多少次婚事,又退過多少次婚事,今天是王家大小姐,明日說不定就會換成劉家的二小姐,不為別的隻是因為現在的劉家對張府的生意更有幫助,或者是劉家有一個什麼遠方的表舅在京城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