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蔣燁又與克裏斯蒂娜在蒙德吉歐尼的城堡內閑逛了一整天,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時才在她的陪同下走向地牢的方向。
氣質成熟的男人總是容易得到單純少女的好感,尤其這種成熟中捎帶著一點略微幽默的痞氣,那這種吸引力便尤為強烈。當然,這種所謂的痞氣,不過是因為兩個人所處的時間與空間之間存在著誤差罷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蔣燁明顯感覺到克裏斯蒂娜對他已然不是最初那種無聊時碰上個可以互相交流排遣寂寞的朋友,對方顯然是生出了幾分感情。這大概也就是男人虛榮的通病罷,即使心中有著心心念念,至死不變的愛人,但對於身邊出現的美麗女子卻依然狠不下心去遠離。哪怕心中時有決心遠離,但在見到對方的時候卻又猶豫了起來,以各種朋友之間情誼為重之類的借口說服自己。
“克裏斯蒂娜,說起來你這些天又該用魔淨儀了罷?”蔣燁見她行走間有些悶悶的樣子,於是隨口搭話道,“這兩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很難受?”
抬眸看著蔣燁眼中不摻雜質的關懷之色,克裏斯蒂娜慢慢又展露出笑顏:“隻是覺得身體稍稍有些寒熱不定而已,沒什麼啦,這麼多年都過了,我早已經習慣了啦。”說話間心情似乎愉悅了許多,從街邊花店擺在外邊的小攤上拿起一束十分豔.麗的金色曼陀羅,也不等店主出來談價,隨手在攤位上扔了一個弗羅林。
蔣燁暗暗咋舌,據他所了解,雖然這個世界因為煉金術的存在而使得金子的價值低了很多,但作為一般等價物的金幣在國家的監督控製之下也比其它錢幣要貴重一些。一枚金幣雖然不至於像他所了解的古代那樣足夠一家貧民生活一年,但也足以買下眼前這家花店了。當然,這並不包括其中的花草,要知道世界上的許多花草的價值要比起這一幢房子高得多。
“呐,你喜歡這花嗎?”探手將這金色地曼陀羅舉到蔣燁的鼻端,獻寶似的問道。
對於這曼陀羅花,蔣燁其實沒見過的,隻是曾經在上學的時候曾看過它的圖片,依稀有些印象,不過與這眼前的曼陀羅花卻也有些差別,上身向後躲了躲,問道:“這喇叭花不是有毒嗎?”
“噗嗤!喇叭花?哈哈!”克裏斯蒂娜聞言便是捂著肚子噴笑起來,“還有毒,哈哈哈……”
花店的女老板此時已從店中走出,聽到蔣燁的話後眼中便露出鄙夷的譏笑之色:“這位聯邦的先生可真會說笑,曼陀羅花屬茄科,喇叭花屬旋花科,況且就兩者的外表而言,區別就已經很大了。而且我這花店賣的所有花卉都是經過魔法處理的,無毒無害可保一年不朽,先生可不要隨意汙蔑小店啊。”
“呃……”蔣燁被這老板說得很是尷尬,連聲向這老板道歉。
在這女老板說話的時候克裏斯蒂娜就慢慢的收起笑聲,待蔣燁出言道歉之後,她更是對著那女老板冷哼一聲表達不滿,隨後也不去看對方顯得僵硬的臉色,挽起蔣燁的右臂就向前走去:“這老板真愛賣弄,好像誰不知道這些似的,好好一個笑話也被她弄得沒氣氛了!哼!買回去也養不活,以後再也不買她店裏的花了。”話雖是對蔣燁說得,但聲音卻不似平常那般柔聲細語。
我還真是不知道……
蔣燁心中這般想著,但心知對方是在為自己出頭的他也不會在此刻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
雖然兩人也認識了一段時間,偶爾不經意間也會有一些肢體的接觸,但像現在這般被克裏斯蒂娜親密的挽著手臂還是第一回,這讓蔣燁心頭不由得有些滿足又有些內疚,尤其是在走動間臂肘偶爾碰觸到豐滿蹙聳的柔軟時。
側頭看去,卻見克裏斯蒂娜的頸側至耳根處的肌膚上不知何時已爬滿了紅暈。見蔣燁看她,也不去與他對視,腳步卻不自禁地加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