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心中並沒有感覺到高興,雖然他很想立刻將他殺死以免除後患,但是他知道這裏是天木宗的地盤,他們斷斷不會允許他們私自爭鬥的,所以他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個黃家少年如何動作。
黃家少年還沒有開口,他身邊一個胖乎乎的少年就跳了出來,瞪著一雙小眼睛,用懷疑的口吻問道:“黃浩說是你殺害了他的家人,真的是你嗎?”顯然他對葉知秋能不能做出殺死黃浩家人的事情保持懷疑。
葉知秋心中好笑,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胖子!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冷冷一笑:“證據呢?黃浩,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殺了你們黃家人?”葉知秋相信經過他的處理,不要說黃浩隻是一個孩子,就是經驗豐富的成年人也未必能夠發現他作案的痕跡,古鏡對他的訓練可不是蓋的。
“我……我沒有證據!但是隻有你和我們黃家有仇,不是你殺了我們黃家人還會有誰?”黃浩白淨的臉漲得通紅。
“黃浩,那你為什麼不說一說我為什麼和你黃家結仇呢?買通我的手下害我不成,現在又在大庭廣眾之下汙蔑我殺死了你的家人,通過這種卑劣的手段害我,你還是不是男人?”葉知秋用滿含鄙視和不屑的目光看著黃浩。
說完,葉知秋故意從黃浩的身邊走過,在經過他的身邊時,特意用傳音入密的手法挑釁地說道:“黃浩,你們黃家人就是我殺死的,我就像殺雞一樣將他們一個個捏死,但是你能拿我怎麼樣,咬我嗎?想報仇,等下一輩子吧,你這個黃家的廢物!”
聽了葉知秋充滿挑釁的話,黃浩一個半大孩子哪裏還能夠忍得住,怒吼一聲“我殺你”就向葉知秋撲了過去,舉起手掌照著葉知秋的後心狠狠地拍了下去。
葉知秋向旁邊邁了一步,躲開了黃浩的攻擊,腳下一打轉,閃到了他側麵,左手出其不意地探出,啪地一聲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口中揶揄道:“被我揭露了真麵目就是惱羞成怒了,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居然連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出來,你們黃家人還真夠不要臉的。”
黃浩根本不做解釋,隻是玩命似的對葉知秋發動攻擊,雖然他修為和武藝都不算低,不過由於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根本不是葉知秋的對手,不一會的功夫就被他抽了三記耳光,踢了兩腳。不過葉知秋都沒有下重手,因為他不知道他重傷甚至殺死黃浩後會不會激怒天木宗,他可不願意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失去尋求長生的機會,要殺他以後有的是機會。
在葉知秋又抽了黃浩兩個嘴巴後,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一臉陰沉地走了過來,製止他們的爭鬥,冷聲詢問怎麼一回事情。葉知秋搶先回答,將葉黃兩家之間結仇的始末、黃山鬆如何收買他屬下謀害以及黃浩找他尋仇並搶先動手偷襲的過程都說了一遍,自然在他的說辭中,一切的錯誤都在黃家,他隻不一個可憐的受害者而已,至於打傷黃浩也隻是為了自衛。
果然不出葉知秋所料,當青年聽見黃山鬆買通他的手下謀害他時,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因為黃山鬆違背了持有登仙牌的家族之間不允許私下仇殺的禁忌。所以盡管黃山鬆已經死了,他依然沒有給黃浩好臉色看,冷聲警告他說,如果他再惹是生非就取消他參加仙門大會的資格,不過他也沒有給葉知秋什麼優待,告訴如果黃浩再來找他麻煩,他可以找他,他自會處理。
等到中午時分,院子的中的少年已經達到了三千人。過了正午,已經沒有少年再進入了院子,但是依然沒有人告訴院子中的少年該幹什麼,熾烈的太陽烤得所有人熱汗直流,加之許多人聚集在一起,沒有辦法通風,更是燥熱,不過院子中的少年沒有一個人敢抱怨。
直到太陽快落山了,才有幾個少年從外邊走了進來,告訴他們跟著他們去吃飯。又饑又渴的少年們聽見有東西吃,精神都不由一振,急忙跟在了那幾個少年的後麵。
穿過後院的大門,來到另一個差不多大的院子,在院子的一頭已經放好了幾十張桌子,上麵用白色的布蓋著。地下的東西將布高高頂起,顯然是吃的東西。
等到少年們排著著隊,領到所謂的食物後,一個個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少爺們都傻了眼,每個人手中隻有兩個拳頭大的粗麵窩窩頭和一碗可以照見人影的米湯,而且窩窩頭的堿都很大,呈黃褐色,味道嗆鼻子,根本就難以下咽。
葉知秋並沒有和其他少年一起抱怨,而是將窩窩頭掰碎,放到米湯裏,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最後更是找到了打飯的師傅,又討要了一碗米湯和兩個窩窩。要不是打飯的師傅明確告訴每一個人最多隻能得到兩碗米湯和四個窩窩,他還想多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