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醒來的時候,終於變成了蛋黃的太陽剛好把臉藏入山中,邊仍掛著它不舍離去的餘光。
一醒來,他就見到倚在櫃台旁喝酒的老板娘蘭斯。
“軒然!”
南宮大叫一聲,一骨碌爬了起來。
掃視了一圈四周,現自己已經回到月神旅館之中,正坐在兩張用長凳拚成的簡易床鋪上,卻沒有見到那個多年沒見的老朋友林軒然,最詭異的是,竟然連梁紫也不見了。
顧不得什麼禮貌,回過神來的南宮直接就趴在櫃台上問了一句:“蘭斯姐,有沒有見到我朋友……額,就是一個身穿白衣長飄飄的女孩子?”
一手盤在胸前把波濤托得更顯洶湧的蘭斯姐用持著酒杯的右手指了指樓上,似笑非笑地了兩個字:“四樓。”
“多謝!”同樣是扔下兩個字的南宮一聽,沒來得及細想為什麼林軒然會出現在旅館樓上了,撒腿就朝樓上飛奔。
沒想到,剛走到二樓,便見到恰好從樓上下來的梁紫,她攔住南宮了一句:“你的朋友林軒然,她沒事,隻是還沒醒來而已,你就別上去打擾她休息了。”
“咦?你怎麼認識她?”南宮愕然問道。
雖然在龍城的時候,他有跟梁紫過林軒然的事,但她怎麼知道她就是林軒然?
“哦,是蘭斯姐姐告訴我的。”
一邊拉著南宮一起回到了樓下,梁紫一邊用簡短的語言解釋了一遍:“蘭斯姐姐她和那個6鴻漸打了一場,我感受到靈氣波動所以出去看了一下,正好看見你和她暈在外麵,順手就一起送回來了。”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南宮又問道。
“沒事,受了點傷昏迷了,等下就會醒來的了。”
梁紫答了一句,忽然拉著南宮就往外走,道:“走,去河邊。一之中,最適合修煉的時候便是清晨和黃昏,現在正好。”
南宮本來想再了解多一點他昏迷過去之後的事情,但仔細一想,等下修煉回來,估計林軒然也醒吧?與其問梁紫,還不如親自問林軒然本人更好。
隻不過,以林軒然惜字如金的性格,南宮倒也不確定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如今,還是修煉要緊!其他的,可以慢慢再。
一念及此,南宮便壓下心頭疑問,向老板娘蘭斯打了個招呼,就跟著梁紫出門了。
……
直到半夜時分,再一次累到昏迷的南宮渾身濕透,被梁紫拖了回來。
早上練拳時造成的疲勞與酸痛,在他從青龍內院回來的時候便已完全恢複了。
但正因如此,才是南宮噩夢的開始。
鑒於南宮驚人的恢複度,本來有意降低修煉強度的梁紫終於徹底放開了手腳,不再顧忌什麼“欲則不達”的道理了。
先是以“熱身”為名行那“過癮”之實,把南宮胖揍了一頓,並美其名曰:鬆骨。然後才開始補上今早欠下的一萬二千三百一十五次揮拳。
誰知,剛有進步的南宮舊債才清,新債又來。再次欠下了一萬零八十六次揮拳之後,就被嚴厲的梁紫導師扔下了洶湧奔騰的雲河之中,以水流的衝擊力鍛煉他的雙腿和身體的協調。
兩個時辰後,一直咬牙堅持的南宮終於體力透支,昏迷了過去,這才被梁紫拖了回來。
一回到旅館,南宮便醒了過來。
那個兼職的姑娘已經休息去了。好像不用睡覺的蘭斯姐,卻一如既往地倚在櫃台邊,慢條斯理地喝著那杯似乎永遠都喝不完的琥珀色液體。
而她的身前,櫃台的另一邊,卻多了一個白衣少女林軒然,她正低著頭,若有所思地注視著自己指尖的一點乳白色的光芒。
聽到聲響,林軒然回過頭來,就見到疲倦欲死的南宮,眼中露出一絲疑問。
此時南宮雖然看懂了她眼中的話,但已經無力回答了。癱軟地趴在櫃台上,勉強從空間手環中取出了一顆那個敗家少爺葉劍藏送給他的草還丹。
空間手環雖然珍貴,草還丹也是價值不菲,但現在屋內隻有四個人。
南宮和梁紫就不用了,林軒然是“自己人”。
而唯一的外人蘭斯老板娘……南宮很下意識地覺得,這整喊著“生意差得簡直沒法過了”的老板娘是絕對不會覬覦自己這點“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