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身黑色披風勁裝,連同衣帽蓋過頭中,遮擋半麵,不見其貌,隻露得一點下巴,被黑色衣裝襯托得極其慘白,全身散發著異樣的森然,徹骨的涼氣以此為圓點席卷散開,瞬息之間,整個屋內牆壁之上,通結一層薄薄的冰霜。
“呼……”
黑衣人輕吐一息,沒有發聲,而房內其餘二人,這無形的壓迫之感,致使他們連呼吸都是異常艱難,內心寒氣翻湧,頭皮之上,麻痹失覺,滿目泛著濃濃驚色望著前者。
如果是電視裏小說裏出現這種橋段,不用說,一定是祖宗顯靈,而現實中……即便他真的是非常迷信,也很難讓他相信。
“真難得,又見到活著的你了。”
黑衣人輕聲念叨一句,聲音低若蚊蠅,即便在這極度安靜的空間之內,其餘二人都是隻能似有若無的感覺此人好像說了一些什麼,至於內容,無覺之乏。
頓了幾息,中年男子僵硬的身體,尤其艱難的再度後挪半步,顫顫巍巍的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你……是人是鬼?”
聞言,黑衣人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是哼笑了一下,並沒有應聲,而是從披風之下緩緩伸出一隻手來,五指虛張,微微下垂,絲毫沒有生氣,而其手背之上,那道駭人的“十”字形疤痕,猶如雪地之上的一匹餓狼,顯得極其紮眼。
正當二人目光關注著其傷疤的同時,黑衣人疤手輕輕翻過,掌麵朝上,緩緩抬高,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的能量氣流在他們周身砰然而起。
如此誇張的氣流使得中年男子還好,努力穩住重心,勉強還站的住,而其身後的老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這還都是輕的,主要是眼前的駭人景象,兩人眼睜睜的望著剛才灑落一地的物品緩緩升起,那上百個二三十斤重量的小金鼎,猶如氫氣球般漂浮在半空之中。
隨著黑衣人的右手五指一合,輕輕一握,動作極其隨意,沒有用到半點力量,而半空之上,那百餘隻金鼎,靈位牌以及其他雜物,砰的一聲,瞬間化為塵埃,揮灑飄落。
“你覺得呢?”
黑衣人淡淡一句,聲音很低沉,沒有參雜著任何情感,不過意外的年輕,按照聲線來推測,應該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少年。
主仆二人看著此情此景,眼瞳縮如針孔,別說開口答話,或者怪其毀壞自家祖宗供堂,此時的他們,就算是想奪門而逃,那雙重如千斤的腿腳都是無法拔地的。
見二人恐懼到如斯地步,黑衣人不禁一聲輕笑,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那抹蔑視,毫無掩飾。
“接著。”
黑衣人那隻疤手又一次從黑色披風裏伸了出來,這次掌中握著一條黑線項鏈,其墜子是一個非常標準的貝殼形狀,在這昏暗的房間之中,貝殼似乎透著一種淡淡的異光,使人目光難以抽離出去。
中年男人仿佛自動般接下拋來的項鏈,不過能贈其物品,此人應該並非敵人,不管是人也好是鬼也罷,隻要沒有敵意,那便是極好,前者極快的縷清思緒,順勢摸了一下手中的吊墜。
好像確實是貝殼,不過隻剩下半隻,邊緣非常之鋒利,其白色通透,紋理分明,不過仔細觀察,此材質……如果說是真的貝殼但又澤如玉硬似鋼,非常奇特。
見中年男子那恐懼之色漸漸褪去,黑衣人稍稍抬頭,昏暗之中,根本無法看清其麵目,不過在二人視線當中,前者那嘴角似乎劃起了一道輕微的弧度。
“我來,是要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家,會誕下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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