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的話音剛落,慕華狂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領,拎了起來,另一隻手,還不忘將看起來甚得心意的湯勺放在桌子上,免得摔壞。
臉色漲紅的貪狼,顧不得其他,連忙掏出了一封信,再晚一會,他深信,自己就要和地上那些碎珍珠一樣結果了。
渾身泛著冷氣的慕華狂在看到曦竹留下的信時,臉上從開始的陰沉震怒到驚愕無語,最終化為無奈好笑,身上刺骨的殺意,也徹底消失了。
“這個丫頭啊!”似寵溺似無奈,慕華狂將手中的信小心的折起來,放在胸口。
“魔醫,走吧,去浮華國!”
“主子?這是要?”
“去追逃婚的娘子……順便去找她的親眷!”
親眷?魔醫驚住了,如果他沒有記錯,女主子的所有的親眷除了已經逝去的娘,剩下的楊正德等人,幾天前……,那尊上所說的親眷指的是誰呢?
魔醫沒有得到答案,隻是服從的開始用最快的速度去準備,浮華國,那裏,可不太平啊。
浮華國“逼宮”最終被查出隻是一個誤會,而在這個誤會結束後,除了少了幾位皇子,幾位權臣,再無其他影響。明明是一場針對五皇子的局,卻被完美的逆轉,被誣陷者成了最後的贏家,而和幽泉宮和白家的合作之後,浮華國則和其他兩國,開始吞並的步伐。
女主子現在要去哪裏,是為何呢?
當然這般好奇心,是無人能為他解答的。
陷入沉思的魔醫沒有注意,一向對跑腿事情敬而遠之的貪狼,竟然默默的跟隨在他身後,眼神中有一絲熱切,莫名和他的主子一般。
單身的魔醫可是不懂,這樣的感情,應該叫做思念吧。
或者是,找到思念的人,然後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讓她“記憶深刻”!
不管怎樣,慕華狂這條追妻之路,人數有點多了……
此時的京城郊外,曦竹站在馬車旁,神情安靜如水,似乎回到了前世娘親還在世時無憂無慮的孩提時,隻是當初的幼稚和天真,現在已經沉寂如水。
清澈如鴻,明眸如墨,這樣的眼神,怕是誰也無法拒絕的吧,尤其是此刻她正用一種心疼和內疚的眼神看著你,軒王歎口氣,讓表情看起來更加自然,然後伸出手,忍住想擁抱眼前女人,帶走她的衝動。
“沒有想到,你會是浮華國的公主的女兒。”慕華軒輕笑了一聲,卻也知道,此刻的竹,並不在意一個浮華國公主的身份,如此趕過去,更多是因為,想要給娘親一個交代吧。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上次在幽泉宮見到五皇子,隻覺得很是眼熟,後來才想起,那個男子和娘親藏起來的一副畫如此相像,娘親曾告訴我,那個男人是娘親的哥哥。我在想起這事後,就沒忘記尋找,終於查到了當初的真相。”
一個不甘被和親的少女,逃脫皇宮卻失去記憶的俗套故事,隻是這故事卻是以悲劇結尾,娘親忘了所有人,直到死去也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孤兒,唯一能記得的是自己似乎有個哥哥,模糊中,畫出了哥哥的神韻,如果不是曦竹無意中發現了那張畫卷,怕是永遠被她忘記了。
當知曉了這段真相後,沒有第二個想法,曦竹就將娘親的牌位從楊家祠堂中請了出來。
拱北候府的人,早在楊正德入獄時,就要將娘親的牌位給砸了,可是白家主子的娘親牌位,是那麼好砸的嗎?直到拱北候府走的走,散的散,拱北侯老夫人也中風纏綿病榻後,拱北候府的祠堂依舊沒有衰敗,全靠這曦竹的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