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們走,我們回家。我就不信我溫之謙的女兒,國際音樂家會嫁不出去。”又驚又急又心痛,摟著溫靜就要離開。
皇甫禦陽突然開口:“等一下。溫叔叔,有些事我們還是現在說清楚的好。我不想這樣的誤會越積越深,終成僵局。”
他的態度太奇怪了,不說是他,要解釋也是他。溫之謙被他氣得臉色都發白,暗暗發誓,今後就算他跪下來求他,他也不會再讓他的女兒與他有半分牽扯。
“爹地,我們走吧。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熱心,想幫禦陽從皇甫爺爺那裏拿回他媽咪的骨灰。嗬嗬……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沒什麼可問的,也沒什麼可委曲的。爹地,我好累啊,別問了,我們走吧。”溫靜趴在溫之謙懷裏,一個勁哀求,同時也間接道出了她和皇甫禦陽之間的交易,先下手為強。
“什麼?溫靜,你不是個平凡的女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呢?”溫之謙又是氣惱,又是心疼。
“是啊,我太傻了。所以,爹地,我會吃一塹長一智的。現在不要再說了,好嗎?”溫靜一直要求離去。
林婉儀見狀也相當不忍,柔柔的淚水懸在眼眶:“之謙,你就別讓小靜再難堪了,你還嫌她現在不夠傷心?不夠委曲嗎?”
“好,我不問了,不問了,什麼都不問了。我們走,我們回家。”溫之謙長長籲了一口氣,決定不放棄,不向皇甫禦陽討公道了。
他會回去發一個聲明的,從此和皇甫家也不會再來往了。
“溫靜,難道你也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中途取消婚禮嗎?你不想要一個公道和解釋嗎?還是你害怕我說出些什麼?”皇甫禦陽當眾羞辱他們的女兒,原本應該是他們向他興師問罪的,可現在他們放棄了,放他一馬,他卻不知收斂,還如此咄咄逼人。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溫之謙強壓下怒氣,一臉嚴肅望向皇甫禦陽:“說吧,我女兒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阿忠,送之謙一家人回去。”皇甫聖開了口。
皇甫禦陽冷笑著:“爺爺,你也怕我說出真相嗎?你不是要我給溫家一個交待嗎?現在這裏又沒外人,何不開誠布公,說個清楚呢?省得以後再生嫌隙。”
所有人都在退步,隻有皇甫禦陽咄咄逼人。這樣的情形很是怪異,他當眾取消婚禮,害得溫靜,溫家和皇甫家的名譽受損,成了上流社會的一則笑話。
在這裏最應該道歉的人是他,應該負起所有責任的人也是他。他卻成了得理不饒人的那一個。
“好,你說,你說啊,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我女兒是怎麼對不起你了。皇甫禦陽,你今天非給我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不可。”溫之謙從未生過這麼的氣,連溫靜都有些被嚇到了。
“溫靜,我很感激你願意用自己的名譽來幫我拿回我媽咪的骨灰,真的,我衷心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改變的主意,但你之前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皇甫禦陽朝溫靜深深鞠了一個躬,溫靜閃了閃身,不願意接受。
站直身子後,臉色恢複如常:“隻是,溫靜,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想要弄假成真,逼蘇樂遙簽字,成為名副其實的皇甫少夫人。說真的,我一直不願意相信你是這樣攻於心計的女孩子。但事實就是事實,是你做的,我改變不了,也否認不了。”
皇甫禦陽的一席話說得溫之謙臉色迷惑不解,溫靜卻是頭越垂越低,越來越慘白,隻有被牙齒咬住的下唇,透出血色。
“夠了!不要再說了。”皇甫聖厲聲喝止。
皇甫禦陽菀爾一笑,裏麵盡是嘲弄:“我親愛的爺爺,為什麼不能說呢?你連我媽咪的骨灰都不放過,都可以拿來威脅我,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我一直在想,當初爹地怎麼忍受你專權霸道的?他的出走,不僅僅是因為有了媽咪,應該還有他受不了你了。”
嘲諷的聲音裏對皇甫聖的極度挖苦和諷刺,他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
溫之謙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皇甫禦陽是這麼不講孝道,沒有責任的男人。如果早知道,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同意把溫靜嫁給他。
現在他甚至有些慶幸這個婚沒結成,不然,溫靜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忠伯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站了出來:“小少爺,也許老爺做事有些極端,但他都是被你逼的。如果不是你發出了那樣的聲明,將他逼得沒辦法了,他也不會出此下策。而且,老爺並沒有做什麼傷害你的事,你怎麼能對他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