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爺看玉容不再似木偶般的了無生氣心裏漸漸多了歡喜,開開心心過了一個年。玉容雖不曾對公子曲意承歡倒也不再視他無睹,偶爾也會輕聲喚句公子,為他披上外袍或是遞上一杯茶水。公子對玉容算的上是寵愛有加,隻要有好的東西總是想著先拿來給玉容觀賞。玉容倒也不客氣,有精致的值錢的統統收了,在外奔波的日子裏已知道錢財有多重要,自是要為以後的逃跑多準備點資本。不論忠叔說的是真是假,總不能因為一麵之詞便忘了仇怨委身侍仇,既然打不過他,設法逃離他總是可以的。
聽候爺說要帶自己去看正月十五的花燈會,玉容心裏一動,趁紫月來看自己時讓紫月趁機和自己在看花燈那日一起尋機逃離候府,見紫月應了,玉容心裏一陣高興,受盡屈辱總算以後可以與親人相伴,與候爺的恩怨便從此了結吧,願永生永世不再相遇。
見紫月出了門,玉容想著對候爺應該多點關心,以降低他對自己的戒心。想到此玉容往候爺書房去了,快到書房時玉容怕人多擾了清靜,便揮退了身後跟著的人,見玉容是去書房,身後的人便也止了步子,靜靜立在一邊等候。剛到門口便聽到紫月的聲音似乎提到了自己,玉容頓了頓站到門口側耳傾聽他們說些什麼。
書房內紫月將玉容說給自己聽的計劃一清二楚都告訴了候爺,還一邊撒嬌的說道“候爺,我姐姐的心都不在候爺這裏,我可是向著候爺呢。”玉容隻覺得心裏發冷,對妹妹說了那麼多,她還是沒聽進去麼,一心要攀上候爺,不惜出賣自己的親姐姐。玉容悄無聲息的退了回去,身後跟著的人也沒有多問。玉容坐在房內撫摸貼身藏著的玉偑,這玉偑本是一對,一個是妹妹的一個是自己的,出事後都落到了候爺手裏,送還了自己的一個,另一個卻是掛在候爺身上。
天意如此麼?注意有這樣一場孽緣,自己一心想逃,妹妹卻一心想攀。若是天意如此,便順命而為吧。成全妹妹,願她求仁得仁。不再勉強她跟自己走了,畢竟自己去會哪裏連自己也不清楚或許一生都會在顛沛中度過,隻要妹妹能幸福自己也就能心安了,想必爹娘也不會怪自己棄妹妹於不顧吧。玉容將手裏的玉偑緊了緊,閉上了雙眼。
書房的候爺聽了紫月的話讚賞的看了紫月一眼,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你做的很好,以後你姐姐若是再說什麼你也隻管這般順著她便好,剩下的事我自會安排。”聽到讚揚紫月興奮的臉都紅了,有些癡癡的問“候爺,紫月做的這麼好,可有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說來聽聽?”
紫月扭扭捏捏的說“我想一直留在候府”
“候府以後也是你的家,自是可以留下的”
紫月高興的說了聲謝謝候爺,行了一禮心情大好的跳著出去了。看著紫月出門的背影,候爺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若不是自己親自送她去的天香閣,真不能相信她們會是親生姐妹,雖然紫月的個性有多半是自己故意讓老鴇培養成這樣以便於控製,更多的卻是她的本性。想起自己曾細細查過林將軍的生平事跡和玉容幼時的所有經曆,小小年級便被送上冷清的小尼閹呆了三年,對玉容更多了絲憐惜。卻忘了當年自己曾捏著一個小女孩的下巴質問她可是八字帶煞的林家大小姐。
想到玉容還是一門心思想要離開自己,並沒有真正定下心來與自己相伴不禁眉頭微蹙,正逢忠叔笑容滿麵的進來手上端著一碗麵“公子,又忘了吧,今兒是您二十五歲的生辰”候爺笑了,每年的生辰忠叔都會端上一碗親手做的麵給自己。
挑著碗裏的麵,輕聲問道“靈兒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忠叔想了想“我記是入秋進的府,具體哪一天到是忘了,一會兒我去查查”
也好,候爺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忠叔,要一個女子死心塌地的留在一個地方,若是威逼利誘無用還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