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楚風跟著蕭寒看著如同睡著了般,整齊或坐或立倚在城牆邊睜大雙眼,早已死去多時的幾名哨兵,冷哼了一聲。蕭寒帶著一絲欽佩說道“縱火的人抓到了,不過什麼都沒說,見我們要用酷刑,便咬舌自盡了,也算是條漢子”
見楚風不語,蕭寒又說道“聽檢查的士兵說,哨兵身上特製的煙花信號都不見了”
楚風鳳眼微挑,能同時幹掉兩邊的哨兵,並讓他們沒有一個能有機會發出信號,來人著實不簡單。想起那聲呼喚和帶走玉容的那個身影,楚風暗裏咬了咬牙“趙玄”
北豐軍營裏,孫武會同韓生和幾個潛入城的士兵正在喝酒,看著他們放在桌上的煙花信號,孫武有些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韓生大著舌頭“不知道,我們攀上城牆時看到有南豐軍正要撥這個,將軍二話沒說一拳上去就把他滅了,又帶著我們暗地裏察探了一番幹掉了幾個隱在暗處的探子才進了城,這些東西我見著好玩就幹脆走的時候帶上了。”
“讓我看看”孫武說著打開了其中一個煙花,就見白光一閃便什麼也沒有了。“這有什麼好玩的,還沒平常的煙花好看。”孫武說完又撥了一個,紅光一閃顠向空中便快速閃沒不見了。三下五除二,不過片刻,幾個煙花便被放個幹幹淨淨。除了有幾隻顏色有不同外,都不過一閃便沒了蹤跡。,孫武呆呆的看著地上的橫七豎八的空殼,若有所思的笑了。
胡禦醫端著藥送進趙玄營帳,看著趙玄胡子拉碴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她沒發燒,必是傷口處理的不錯,一時半會死不了。你這個樣子不吃不睡守著,難道想讓她醒來替你收屍麼?”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快點醒過來麼?”趙玄臉色疲憊滿是擔憂的問道
“我開了些補血強身的藥,過兩日應該就會醒了。日後再多吃些補血的食物就可以好的更快些了”胡禦醫盡責的說著。
趙玄眼睛一亮“哪些食物能補血?”
胡禦醫數著手指念道“比如粥裏放紅棗,枸杞。等醒過來還可以少量吃些動物肝髒………………….”不等胡禦醫掰著指頭數完,趙玄立馬接口“那就有勞您多費心準備了”
嘎,胡禦醫傻了眼,不禁當藥童,還要做廚子,胡禦醫想抗議,見趙玄摸下巴上的胡茬,胡禦醫認命的悶了頭不吭聲。暗怪太子不厚道,發現了自己的死穴也就罷了,還偏要四處暗暗宣揚讓自己多了無數克星。
看著躺著的玉容,趙玄幫她理了理淩亂的發絲。已是在她身邊守了一日,軍中事物極多,每日都這樣守著她不處理軍務若是傳到陳老將軍或是太子耳中恐又生出事端,自己幫她清理身子倒是極樂意的,就怕玉容醒了會心生芥蒂,想到這些趙玄命胡禦醫先幫自己守著玉容,等自己回來再去忙其它的。
天色已晚時,趙玄帶回一位啞婆婆。交待她盡心照顧玉容,軍營看到的的事不許說出去,啞婆指了指嘴示意自己不會說話,見趙玄還看著自己,又忙點了點頭。
細細交待啞婆婆如何伺候玉容,又看著她極細心的用勺子一點一點的喂了玉容水喝,才大步走出營帳前去找孫武韓生等將領。
韓生中午喝多了酒正在好睡,被孫武急急從被窩裏揪了出來“快,將軍升帳討論軍情”
“不是說沒他的命令不許我們靠近他的營帳麼,怎麼又要升帳了”韓生對早上被趕出營帳一事還有些耿耿於懷,一邊起身一邊嘟囔。
“將軍現下在我的營帳裏,說以後都換到我的營帳升營議事。他的營帳沒有命令還是不許進”孫武兩眼閃著八卦的光芒,與平日的沉穩絲毫不相符。
想當初李安重傷時,營帳裏進進出出趙玄可以一句話也沒多說,還不時和其它眾將領一起探望,現下對這個趙容如此特殊,莫非………….?孫武腦子裏閃過無數曖昧畫麵卻是不敢說出來。望著韓生直眨眼。
韓生沒孫武那麼多七竅心,稍稍打理了下自己趕緊拉著孫武往他營帳跑,有氣歸有氣,正事卻是耽誤了得的。
“城中人馬依營帳數目來看,人數不足我們一半,隻是城外林中隱有火光,我們派去探查的人有去無回,必是有埋伏,人馬數不詳。楚風敢開著城門等我們進去,想必是做好了內外夾擊的打算,你們有何良策可快速破城又盡量少損失兵馬。”趙玄指著桌麵畫下的簡易圖形指說著,眾將領圍攏了過來看著研究著,紛紛說著自己的想法,指出對方想法的弊端。
營帳中燈火通明,眾將討論激烈,都在想著如何解決趙玄提出的問題。
另一邊前往趙玄的營帳中,走來一個身著最下等服飾的小兵,天色暗沉,看不清他的長相,隻覺身形修長,背挺的極是筆直。手上托著一個木盤,上麵放著兩隻裝滿東西的碗,似是還冒著微微的熱氣。
“做什麼的?”守營的侍衛攔住了他
“送湯藥的”將手中的托盤往前遞了遞,以示自己沒撒謊。
“送藥送飯不都是胡禦醫親自來麼,這會兒怎麼換人了?”侍衛有些懷疑的和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