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記憶,殷晚昭很快就找到了太醫院的路,門口的侍衛三兩下就被殷晚昭打倒了,太醫院裏的太醫們看到殷晚昭煞神一般的表情自然是不敢反抗半分,任由著殷晚昭將太醫院裏所有的傷藥不分好壞的洗劫一空。
殷晚昭從太醫院離開之後,夏侯昊蒼和楚一寒也帶著夜辰離開了皇宮,一路上出奇的順暢,沒有半個人出來阻攔。也許是因為所有人都忌憚著夏侯臨天的命令,但是他們也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在皇宮裏或許有忌憚,但是一走出皇宮,就什麼都很難說了。
隻是最後他們的擔心卻是多餘的,從皇宮一直到城門口,他們擔心的伏擊刺殺都沒有發生,街道上寧靜得異樣,直到他們出了城門口,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一寒看著臉色發黑的殷懷遠,心裏不由得發怵。隻是的確是自己沒有做到保護好殷晚昭的承諾,就算被責難,他也不能說什麼辯解的話。
“別的話,我不想說,你們先跟我來。”殷懷遠沒有看到殷晚昭,但是他並沒有太憂心,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有問題,反倒是看到楚一寒背上傷痕累累的夜辰無比的擔憂。還好他來的時候帶上了些人,又怕有人受傷也把白暮影帶來了,否則現在夜辰這麼重的傷可能就真的會很棘手了。
其他的人都留在了距離城門口一裏之外的樹林,來的人都是以前和殷家父女一起當土匪的人,也是看著殷晚昭夜辰長大的前輩,他們看到重傷的夜辰之後也不由得心驚。
“阿辰怎麼會傷成這樣?快把他放下,我給他治傷!”白暮影此時也顧不上殷晚昭為什麼沒有跟著一起回來了,治好夜辰的傷才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幸好他出門的時候把自己珍藏的藥都帶著了,不然夜辰的傷口恐怕即使是自己也很難盡快的治好了。
“阿昭呢?”安頓好了夜辰,殷懷遠才終於問起自己的女兒,即使他相信女兒的能力,卻也不能放任不管,否則他也就不用千裏迢迢的跑來這裏了。
“小昭她要去太醫院找傷藥,應該不用多久就能出來了。”夏侯昊蒼知道殷懷遠現在定然是憤怒的,但他還是選擇由自己來承受這怒氣,惡人他來做就好。
“我沒問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多事,阿辰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即使我女兒不介意,但也不能代表我的意思。果然你們夏侯皇室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真不愧是那個家夥的兒子。”殷懷遠對夏侯昊蒼不抱有好感,即使他也知道他風評一向很好,小時候也很照顧殷晚昭,可是心裏總還是難免有芥蒂。
“姑父,我知道我有錯,可是現在發生的都已經不能改變了,我隻希望能做些什麼來彌補。”殷懷遠這樣的態度也在夏侯昊蒼的意料之中,畢竟殷晚昭一開始見到自己的時候也是憎惡自己的,隻是他做的還不夠。
“伯父,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一定要算的話,我的責任更大,我明明答應了您要好好保護阿昭的,可是還是讓她陷進了這些是非裏。”楚一寒不會逃避自己的過錯,也許這會讓殷懷遠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可是他做不到假裝什麼事都沒有,任由罪責讓夏侯昊蒼一個人背負著。
“我當然沒有把你給忘了,等把阿昭接回去,我再慢慢跟你們算賬!”如果真的沒有任何問題的話,殷晚昭應該已經出了皇宮了,但是殷懷遠還是決定親自去把女兒接回來,否則怎麼也不能安心。
“我也一起去!”楚一寒也不放心殷晚昭,總覺得他們離開得太輕鬆,至少有一個人該出現的卻沒有出現,萬一那個容展從一開始就是盯上了殷晚昭,那麼現在她隻身一人的話,正是最危險的時候!
殷懷遠並沒有反對,任由楚一寒跟著。這個男人他還需要多加考察,畢竟是自己女兒可能托付終生的人,他不能小看,卻也不能放任不管。
而殷晚昭的情況,就像楚一寒所擔心的一樣發生了,容展一直都沒有出現,就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殷晚昭落單的機會。錢他有的是,所以他完全不用在意他的雇主是不是允許他這麼做,他隻做自己想做的!
容展一直躲在暗處,一直等到殷晚昭快要到達宮門口的時候才出現,那裏正好是皇宮的一個死角,附近的人已經被他清理了,就不會有人來打攪了。“殷姑娘,在下這麼出現,應該不會太唐突了吧?”
容展是打心底喜歡殷晚昭,當然那不是愛,那種喜歡不過就是像喜歡一隻貓喜歡一隻狗一樣的喜歡。他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孤高冷傲,作為一個女人,她足夠強大,即使那種程度隻夠打發自己的無聊,但是他覺得這個女人難得的配得上自己,所以,他要她,成為自己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