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的時候,楚天吻一身輕衣簡從便出發了,一路繞過房舍府邸,一刻半便來到了城門處,帝京城門早已關閉,到了寅時三刻才會打開,城牆之上有守夜人,她必須悄無聲息的將他們全部弄倒才行。
楚天吻翻開手腕,一根極細的銀絲,尖端是個箭一般的形狀,楚天吻將內功注入銀絲,一下便飛離手中,直直的沒進城牆上方……
借助銀絲,楚天吻輕手輕腳的便快到了城牆之上,然後,從懷中扒拉出來一點粉末,手指一彈,便淹沒在黑色夜空之中,城牆上來回巡視的士兵開始打哈欠,然後,就地睡著了。
楚天吻一躍而上,收了銀絲,跳下城牆,消失不見。
……
喝了一兩次湯藥之後,君天煜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很多,剛坐起身子,密探便送來了字條,他打開一看,竟然笑了起來。
“沒想到除了朕,還有一個病了的!哈哈哈哈!”然後,將字條遞給大太監,吩咐道,“去燒了!”
“是!”
君薄情派出去的隱衛都回來了,說是跟丟了。
君薄情眉頭動了一下,道,“想來也不會跟上,丟就丟了吧!”
她身邊的隱衛並不比他的弱,如此也好!
馬上就是子時了,她到哪了,可出了帝京範圍?君薄情內心的煎熬一絲絲加重,金玉城遠離帝京,近幾年來,內部亂的很,遍地黃金的地方怎麼不危險?
他正思索之際,一抬頭便看見了楚天吻,那人一身錦衣華服,掛著淡笑,緩緩走來,君薄情忽然的便生出了無限怒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商塵雨,你若再扮成她的模樣,本王保證你一定會變成屍體!”君薄情冷冷開口,將手中的玉杯攥出呲呲響聲。
“王爺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商塵雨頓時跪在地上,求饒。
君薄情臉色更黑了,道,“你要是想跪,沒問題,把那張臉扒下來,跪上三天三夜!”說完,君薄情便走開了,商塵雨跪在原地感覺天都塌了。
她扯下臉上的人皮,顯現出的是一張清秀的臉蛋,遠遠比不上楚天吻那張臉的傾國傾城……
……
楚天吻很輕易的找到了城外林中的那匹馬,騎上正準備走,便遇見了一隊人馬,更糟糕的是,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前麵何人,速速下馬!”那群侍衛紛紛抽出刀,擋在精致馬車前麵,楚天吻迷了眯眼睛,看著陣仗,應該是皇子及一品要員級別的,這個點進帝京,莫不是東皇國皇子提前了?
“皇宮辦差,速速讓開!”楚天吻變了聲音,淩厲的喊道。
那些人不說話了,忽然馬車之間傳出了聲音,“讓路!”
那聲音倒是溫柔許多,然後,官兵們便開始往一邊轉移,楚天吻看到這陣仗,也驚的夠嗆,她隻是隨口編了謊話而已……
楚天吻馬鞭一抽,馬蹄聲慢慢消失。
一路上,她走的都是隱秘的近路,直接走承風部泗水部界限,可惜那界限一代多有毒物,所幸她事先準備的有避毒藥物,不然死定了。
楚天吻將馬放在毒物區外隱蔽處,隻身進了毒物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