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吻易容打扮了之後帶著惜夢出了門,南華綠綺負責看守桃花閣。
……
郊區小院裏。
一身淡青色長衫的男子正背對著端坐石桌旁,手邊抱著暖爐,楚天吻剛走進去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天,還不算太冷,心中疑惑更甚了。
“病了還在院子裏受涼!”溫涼的聲線出現在身後,那身子明顯一僵,回過頭來,初秋的天弱弱的風拂過,吹起了拂殤鬢邊的發,麵相俊美,風流高雅……
站在楚天吻後麵的惜夢瞧瞧紅了臉。
忽然,拂殤麵上微笑,道,“來,坐吧!”
楚天吻盯著拂殤手上的動作,不說話。
“聽說……你出帝京了?”眉眼未抬,拂殤指腹摩挲著玉杯,清淡問道。
“祥叔告訴你的吧!沒錯,出去了一趟!”楚天吻笑笑。
“沒事就好!”
祥叔看見楚天吻在坐著,一張老臉上很是激動,上前道,“小主子,您是不知道,我就是給您開了個門,就被公子發現了,公子在書案前站了一夜……”
“咳咳咳!”拂殤低頭咳嗽。
祥叔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突然間便轉移了話題,“小主子,您的茶水涼了,我再給你添些熱的!”說著,操起桌上的茶壺,添了茶水,然後,跑了……
兩人一時間無話。
惜夢麵色有些慘白,她不是傻子。
場麵忽然有些許尷尬,忽然,楚天吻說道,“拂殤,你都病了,回房吧!外麵天冷!”
說完,便站起身來,看了看桌上的茶水,端起來一飲而盡,走了。
“天吻,我已經通知了師父,下月就到!”
“我知道了!”楚天吻未回頭。
拂殤看著那背影,心頭緊了緊,一如那年她倔強的模樣,傾慕如何,放手如何,她始終成了他心口的一粒朱砂。
……
正午時,帝京城門忽然大開,官兵們嚴陣以待。
不一會,噠噠的馬蹄聲愈來愈近,君傾風,君傾雲,君薄情三人站在城門口,三人站在一起本來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瞬間吸引了春閨少女的眼球。
君薄情麵無表情。
一身寶藍勁裝的男子在最前麵,身後是數百護衛,噠噠噠的駛過城門,在三人麵前停下。
男子下馬,風塵仆仆。
“二皇兄!”三人行弟禮。
“傾雲傾風薄情,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君傾情麵上盡是為人兄長的模樣,看著三人,一絲感慨萬千,自自己被罰,已有兩年,如今見到,怎能不歡喜!
“二哥!”君薄情驀地喚了聲,君傾情一震,隨即笑了。
“走吧,父皇在等你!順便去看望皇妹,她可是想你的緊!”君傾風收攏好自己的錦扇,道。
……
這一幕正好被喬裝打扮的楚大小姐看到……
總覺得君薄情的眼神不太對,他對二王爺似乎有結。
惜夢倒是一路上不做聲,心中回憶起風吹起公子鬢發的畫麵,可惜下一麵便是祥叔的話。
公子在書案前站了一夜……
一夜……
公子小姐才是絕配,她是個丫鬟,是個下人,不配有愛,更不配得到公子的心。
不知不覺到了王府門口,楚天吻卻在門口看見了玉雨蘿,趕緊趕回閨房中換衣服。
……
玉雨蘿很快便被請進去了,還帶了很多的藥材等。
楚天吻依舊是一臉的蒼白,躺在床上,以至於玉雨蘿走進來的時候都被嚇著了,怎麼幾日不見,天吻變得這般憔悴,不由得想到帝京的傳言,差點繃不住哭出來。
楚大小姐慌了,道,“雨蘿,其實我沒有傳言的那麼厲害,我隻是沒有胃口,極倦極累而已,修養幾日許久好了!不要為我擔心!”
“天吻,你要好好的,我們還要一塊踏青郊遊,煮酒賞雪,吟詩作對,暢談未來,你不能扔下我不管!”玉雨蘿一張小臉表情很是豐富,想忍住不哭,笑著,可是不知怎麼的,眼淚順著笑臉便下來了。
“好了好了,要死的人是我,你哭算怎麼回事,再哭就不美了!你放心,我福星高照,菩薩保佑,或許過兩天就好了!”楚天吻隻能無奈安慰。
“你說的是真的?”玉雨蘿有些不敢相信楚天吻的話,但是單純的孩子就是好哄騙,說什麼都信!
“真的!”楚天吻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你好好養病,我就先走了!”玉雨蘿終於收住了自己的情緒,離去了。
一旁的綠綺將桌上的藥倒掉了。
“小姐,您真的打算瞞著玉小姐啊!”
“是啊,早晚有一天,她會發現我在欺騙她,真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