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妖豔女人以‘綁架罪’和‘故意傷害罪’這雙重罪名被警察帶走了,而蕭楚則陪著韓勳住了院。
“還疼麼?”輕撫著韓勳緊緊纏著繃帶的手臂,蕭楚溫柔地問道,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還好那個瘋女人刺偏了,不然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麼辦啊,她一定會痛苦死,後悔死的……
韓勳笑著搖搖頭,墨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淡淡的笑意如平靜的湖麵上的水波瀲灩,繾綣溫柔,他用沒有受傷的手臂環住她的纖腰,輕歎,“楚兒,你還要逃離我麼?你忍心看著我為你痛苦麼?”他是在示弱,他這句不重不輕的指責足以讓她心軟,甚至深深愧疚,嗬,多麼可愛的性子啊,他輕笑。
“對不起,再也不會了……”就算你再也不要我了,就算你開口叫我滾,我也絕不離開你……
在剛剛的生死一瞬間,她就做了這個決定,人的一生本就有限,短短幾十年,日夜交替,又有多少時間陪著一生的摯愛呢,她不奢望多少,她所想的是能陪著他就好……
“真的?”韓勳目光閃了閃,輕飄飄的語氣似乎有些不相信,這次她的離開真的傷到他的心了,而該打的她卻怎麼也不肯說出為什麼?他怎麼不在意,怎能不氣憤呢!
“勳,對不起……”蕭楚眼神黯淡了下來,她知道自己一去不回頭讓他傷透了心,她也知道自己已經不配得到他的愛,她是在偷得他的愛,她發誓她會好好補償他的,她打定了主意,等她的身子好些了,她會纏著他,早日為他再懷上孩子……
想到了失去的第一個孩子,她的眼眶不覺濕潤了,她知道勳有多麼盼望那個孩子的出生,有多麼喜歡他……
都是她的錯吧,不然老天也不會一夜間讓她以為失去了所有,可是她又做錯了什麼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怎麼又哭了?”心疼的聲音讓她疼痛不已的心再次顫了顫,修長的手指撫去了她眼角的淚,她無意識地看向他的指尖,確實有一滴晶瑩的淚正緩緩流動,然後順著指尖‘啪嗒’一聲流落下來,她承認她是幻聽了,心所指引的。
“好了,別在哭了,怪可憐的。”韓勳淡淡地命令著,擦拭她眼淚的力度不覺加大了幾分,柔和的眼角也有了一絲不悅,蕭楚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著了魔般的就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愛人主動送吻的舉動,本就是是少之又少,稱之難能可貴,他怎麼會不好好享受一般呢……
“咳咳……咳咳……”這兩個相愛的人吻得難舍難分,站在門口跑腿的人就不樂意了,為了他們,他跑裏跑外,跑上跑下的,還要替他們擔心受怕,累得就隻剩下半條命了,他們倒好,直接在他麵前纏纏綿綿,怎能不讓他恨地牙癢癢,悶地心酸酸……
響亮的假咳聲驚醒了兩人,蕭楚尷尬的低下了頭,臉頰上立刻竄起了兩朵紅雲,而相比較羞澀的她,韓勳就自在多了,他鬆開了環在蕭楚細腰的手,笑著衝門口幹瞪眼的人道:“軒,難不成你的嗓子出了什麼問題,要不要我去叫個醫生給你瞧瞧看啊!”
葉軒白了他一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放下了手中拎著的水果和藥品,重重地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哀怨地瞅著他們,自憐地歎息道:“唉,可憐的我啊,被你們奴役不說,就連累地動不了手指了,也沒有人替我倒杯水,唉,真是命苦啊……”
他那作戲的派頭十足,就差捶胸頓足,滿臉淚容的怨婦形象了,看得韓勳和蕭楚不覺是嘴角抽了又抽,不過蕭楚還是很過意不去的替他倒了杯水,並放在了他麵前,“葉哥哥,喝吧。”
“謝謝,小小楚,隻有你對我最好了,哪像這個死沒良心的勳啊!”葉軒衝著她咧嘴一笑,又狠狠瞪了好整以暇的韓勳一眼,端起了茶杯,深深地嗅了一下,享受樣地深吸了一口氣,一股腦門的就將溫熱的水都喝完了,看得韓勳和蕭楚又是嘴角一陣抽搐。
“好了,我也該走了。”老神在的某人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抬起的眼睛戲謔的光芒一閃,便微笑地衝著蕭楚說道:“小小楚,你不準備送我一下麼?”他篤定她不會拒絕,因此同時向韓勳丟了一記‘不好意思,借我一下’的眼光,看得韓勳不覺微微眯起了眼,“楚兒,過來,給我削個蘋果,他有腳,自己會走。”
他的聲音很平淡,卻讓葉軒當場不滿地嚷起來,他怒目瞪著他,“勳!你好過分!”轉而他又換了一副哀怨的麵孔,悲淒地問:“小小楚,你真的不願送我麼?”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裏帶著點嘶啞,再加上他一副哀怨的麵孔,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蕭楚的心一下子軟了,看了一眼韓勳,回過頭來無奈地說,“好吧,葉哥哥,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