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仍舊靜靜的等著他們自行離去,可是外麵的“人”似乎知道這屋中有人,一個勁兒的敲著門,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
我看看表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老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得想個方法解決一下。我從貓眼向外看去,隻見外麵參差不齊的站了好幾個人,不停地用手拍打著屋門。一副你不出來我們就在這裏死守的陣勢。、
我一看,此事多半有些蹊蹺,可是自己家中並沒有法器伴身,這些歸點名道姓的來找我,相比一定不會懼怕我的通靈體質。這樣就有些棘手了。
想到這裏我反而不敢道慌張了,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思考著對策。晚上停電之後,先是狗叫逃跑,後是有人來敲我屋門,這一切之間斷然不是巧合,當中一定有著什麼聯係。
想著想著,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是我這次出行沾染上了什麼也說不定。我急忙四下打量自身,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再在房間中四處查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眼睛不覺的像著那點燃的蠟燭掃去,這一下把我嚇了個夠嗆!怎麼那蠟燭是點在一顆人頭之上!
我仔細的看向那蠟燭,沒毛病,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蠟燭。繼續向下看去,的確是一顆閉著眼的人頭。一動不動的,即便蠟油從他的眼睛上流過也是如此。
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家,周圍黑燈瞎火的,看著這蠟燭下的人頭我不禁有些發毛。我是在想不出這鬼東西是什麼時候跑到蠟燭下麵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次剛剛點蠟燭的時候,明明是用一個燭台托著蠟燭放在茶幾上的!
想到這裏,我猛然間回憶起來,這茶幾一直都在這裏,可是那燭台確是最近我才看到的,這東西不是我帶回來的,我記得是不久前爸媽從外麵回來的時候一並代到家中來的。
可是,當時我也沒發現這東西如此詭異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我似乎明白了什麼,門外那群鬼東西八成是被這個東西吸引過來的。
我看了看那人頭,一把抓了起來,連著蠟燭從窗戶上使勁兒扔了出去!這時,就聽到樓道中一陣嘈雜聲,敲門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亂哄哄的腳步聲。
我不由得一驚,還真是那燭台帶出來的的~!
我心有餘悸的趴在門上向外看,樓道中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再次恢複到了往日的寧靜……
可是當我轉身的時候,頭發抖立起來了——屋中的蠟燭竟然自己著了起來,而且,依舊是在那人頭上放著!
我整個人都快要瘋了,這時高什麼鬼啊!賴著不走了?明明已經聯通蠟燭都一起扔了出去。現如今跟我玩兒這出!
這一著急反而變得有些生氣了,好歹我也是堂堂玄龍觀觀主的徒弟,被你們這幫小鬼這樣玩弄,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HELLOKITTY啊!
我來到那燭台麵前,淡淡的說道,“不知閣下究竟有何事找我?大晚上的,咱們別故弄玄虛好嘛?”
那人頭沒動靜,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兄台,我發誓沒有見過你。也沒作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我還可以幫你,我是很樂於助人的!”
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人頭竟然動了!那一直緊閉著的雙眼竟然緩緩的睜開了,一雙青色的瞳孔直直的望著我。那幹裂的嘴巴一張一合的,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你願意幫我?”
好嘛,好真是個求人辦事的主,我不免有些無語,感到又生氣又好笑,調侃道,“大哥,你要是有什麼困難你早點跟我直接說就可以了嘛,你整這出搞得我心髒病都犯了!”
那人頭目光呆滯的看著我,重複著剛剛那劇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語句,“你願意幫我?”
我一看,還真是個榆木腦袋,也真是個坐燭台的料!不耐煩的說道,“嗯嗯嗯,願意的,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
那顆人頭的嘴角竟然微微翹了起來!似乎在笑啊!但是它這笑得實在是太恐怖了!在那燭光微弱的亮光之下,臉上的褶皺被光線打出了陰影,顯得整個人臉詭異、恐怖……
我看的都有些發毛,急忙說道,“有事快說吧大哥,我很忙的!”
那人頭又開口了,“你能幫我找到我的身體嗎?”
我一聽,看樣子還是個苦命人,死的時候身首異處,便認真的問道,“可以給我講講你的經曆嗎。也許可以幫到我。”
那人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天花板,跟我說道,“我已經死了幾十年了,我好命苦啊,死後被人家將靈魂禁錮在腦殼當中,最後還用我的腦殼製成燭台,讓我永世不得超生,每每被人將蠟燭置於頭頂,忍受蠟油焚燒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