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殿?”太後驚的當即後退兩步,一不小心踩到自己拖曳在地上的裙擺,便有些後仰,而在一旁候著的洛長勝反應極快的上前相扶:“太後小心!”
太後側目看了一眼相扶的洛長勝,眼裏閃過一抹亂色,但她很快站直了身子,目瞪著孫福興而問:“為什麼要封殿?皇上到底怎麼了?”
孫福興幾乎是趴在地上磕頭,他身後的徐太醫等人也是一臉的驚恐。
“說啊!”人最怕的就是未知的驚恐,太後明明看的出他們的神色異常,但卻聽不到答案,不由得幾乎用咆哮而催,當下身子都是在急速的抖動。
宮人太監們被驚嚇的紛紛跪地,唯有洛長勝未跪,而是站在太後的身後,依舊伸手扶著她,他看的出太後此刻也幾乎是強撐著而已。
“回太後的話,皇上得了傷寒之症!”孫福興顫抖著才說此話,太後便是腿腳一軟幾乎是跌進了洛長勝的懷裏,而洛長勝聞言也是大驚,當下竟是出言:“什麼?傷寒?怎麼會?”
此刻正是一種恐怖彌漫的時刻,而皇後也在鈴蘭的攙扶下急急的跑來,一到殿前看到太後那幾乎癱掉的樣子,便也雙目圓瞪而問:“怎麼了?皇上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昏過去了啊?”
她問著伸手就抓了近期的徐太醫,當下許太醫哆嗦而言:“回皇後娘娘的話,皇上是,是得了傷寒。”
“傷寒?”拓跋端秀一聽這兩個字便是心驚。自古傷寒與天花一般都是傳染症狀,天花之症活下來的極其難,常言是九死一生,而傷寒雖不及天花之重,卻是也傳染起來極為恐怖,雖然比起天花它有藥性可解,但也和天花一般熬到過否要看天意,因為傷寒之症一旦得下,人便是在生死線上徘徊,大多人常常因為護理不周而腸穿肚爛,更有甚至全身為血毒之狀,肝髒衰竭而亡。
所以傷寒這個症狀一旦被確定,可謂是在聞者的心中都被紮上了一柄鋼刺。
“怎麼會呢?皇上前些日子不都好好的嗎?怎麼就傷寒了呢?”拓跋端秀搖著頭,她不信,她心中的皇上怎麼會和這種恐怖的病症栓在一起?
“皇後娘娘,傷寒之症初期實在難查,與風寒之症相近,故而臣等並未發現皇上有傷寒之症,適才是因為皇上高熱而昏厥,臣等再行診斷,才發現的啊!如今臣給皇上紮了針,暫時無礙,但是皇上得的乃是傷寒之症,為保宮廷萬無一失,以免一傳再傳唯有封殿!而且臣等還請太後將今日與皇上接觸過的宮人圈禁於一宮,難免有遺漏而傳害全宮……”孫福興幾乎是哆嗦著說完下麵的話,畢竟先前未能查明著幾乎就是失職,一旦太後追求起來,要他的命都是可以的。果然他話還沒說完,太後就怒目而瞪,厲聲打斷了他。
“庸醫!你們就是庸醫,今日裏才發覺,早先做什麼去了,來人,給我把這幾個太醫統統抓下去砍了!”太後氣惱的才出此話,孫太醫等便是立刻磕頭,那孫福興更是拔高了音的急言:“太後勿惱!臣等雖有過,但此時不是接罰的時候,皇上已有病症,臣昔年治好過傷寒,還請太後給臣等機會,將功補過啊!”
太後一聽孫福興曾治好過,立刻又擺手叫了侍衛下去,她盯著孫福興幾乎用帶著希冀的眼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治好過?”
孫福興的頭磕的砰砰之響:“太後容稟,臣十年前治愈過舊朝一場傷寒,當時大小傳染者四十餘人,臣救活了二十餘人啊!”
此時洛長勝也開了口:“太後,孫太醫所言不假,當年那場傷寒臣也不幸沾染,所幸孫太醫妙手回春,臣已康複,孫太醫當時真的救了不少人,還請太後準孫太醫醫治,此時真不是處罰的時候啊!”
太後聞言算是徹底的從抓狂的狀態裏回複了清明,她點著頭看著孫福興大聲的說到:“好,我不罰你們,隻要你們治好皇上,我一定既往不咎!”
“謝太後!”孫福興說著便又是磕頭:“還請太後下令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