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點點頭:“回主子的話,宮裏的幾個老人如今都已經說好,願意出來為您證明那蘇錦衣就是瓊華公主。”
“哦?確定不會有三心二意的吧?”拓跋端秀要的可是一擊致命,她可不希望倒時會有一點差池。
“主子放心!如今宮裏的形勢大家夥可都看的清楚,她雖是賢妃,可身後無依無靠,就算腹中有皇嗣也是無用,隻要主子您不容她,她就隻有等死的份。雖說眼下太後似乎有因她懷著皇嗣而容忍她,但倒時隻要我們有人出來證明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太後哪裏會容她呢?”
“說的是沒錯,可是這些日子,她倒占了便宜在皇上跟前伺候,實在叫我不快。我雖希望早早動手,越快越好,可是皇上不好,我反而不敢下手,畢竟這個時候皇上也是極其危險的,萬一因她的事氣惱了皇上,傷了皇上這可就不好了……”拓跋端秀說著又看了眼鈴蘭:“隻怕我們要稍微等等才行。”
“何時動手全憑主子您決定,奴婢們隻管效力,不過,不知主子這邊……關於白芷縣那邊的事可辦好了沒……畢竟那邊不滅,查下去的時候把真的瓊華找出來,咱們可就……”鈴蘭眼露一絲顧慮,拓跋端秀隻是一個冷笑:“不必擔心,這事我已經叫人帶話給我父王了,我特意囑咐過要下手快與狠,我想大概這兩天就會有消息到了。”
“主子這邊一旦確認了,咱們也就能隨時動手了……不,還有一個,主子,不知您這邊關於她腹中之肉可是安排好了?”鈴蘭衣服謹慎小心的樣子,惹的同樣謹慎的拓跋端秀掃了她一眼:“這個不用你操心,人選早就定好了,話呢也通了氣,說來這可是宮,不一定什麼都要做實了,隻要捕風捉影的令太後與皇上亂了心,她蘇錦衣就隻能賠上一條命!自古都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她蘇錦衣和我鬥,哼,就憑那一張臉就可以了嗎?”拓跋端秀說著眼望跟前的菱花銅鏡便伸手撫摸了下自己的臉:“我就讓她死在她那張臉上!”
……
這幾天裏,順帝都幾乎是在昏睡中度過的,由於發熱的反複與腸胃的虛弱,孫福興每日裏都是以針灸調製外,也是用了大量的湯藥。錦衣這幾天委實辛苦,不但要注意順帝的病情進展,還要用心處理那些奏折,因為她得過傷寒畢竟清楚順帝這樣的狀態再過幾天就會過去。一旦養過了腸胃虛弱的時候,就是已經無礙的恢複期了,而到那個時候,順帝也會精神一日比一日的好,根本不會再有她代為處理朝政的時候,所以因著她敲定的主意,她便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讓順帝對她產生足夠的信賴和依賴,隻要順帝願意繼續讓她處理朝政,那麼她到時就可以借順帝的信任成為順帝一枚籠絡的棋。而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將握在她的手中。
看著眼前的奏折,錦衣有些勞累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小心謹慎的處理之餘她還要迎合順帝的心,要仁義為上,要恩威並舉,遣詞用字都是極其耗費心神的。這些天盡管孫太醫已經給她備下了安胎養神的湯藥,但是她卻已經發現,她是真的有些疲憊。
“賢妃娘娘,皇上可是醒的?”蔡寶在殿外輕問,這些日子隻要不是召他,他是不能進殿的。不過這倒不是因為那封殿的旨意,而是因為錦衣的意思。
錦衣是以體恤關愛為名,以皇上還需要一個健康的貼心人為由將蔡寶盡可能的擋在外。她要的是順帝的信任,是順帝的依賴,如果這些日子蔡寶也在跟前的話,那麼順帝便不會完全的信賴於她,更不會養成一旦有所需便會想到的她的習慣,所以她十分果斷的將蔡寶留在了外麵,而不明就裏的蔡寶看到的卻是錦衣的愛護,看到的是錦衣為皇上今後著想而留下他,怕他染病,所以他是感恩帶德的守在殿外,除裏每日遞送奏折他幾乎再沒踏進殿中一步。
錦衣聞言起身慢慢的挪到殿門前:“皇上還在睡,但是熱度下來了些,怎麼?有事?”
“是啊,娘娘。洛元帥說是有急事求見皇上,但現在皇上還睡著,那小的就叫他侯著吧,等皇上醒了再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