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拿定了主意拖,自然是問的極度緩慢,三五天下來毫無進展,但那些婆子們卻自打那日進了延壽宮就沒出來,這使的拓跋端秀越來越抓狂,甚至幾日來都不能安枕。
前天才醒來的鈴蘭這會端了碗安神補血的鴿子湯進了殿,瞧見皇後那一臉憔悴的樣子,不免蹙眉到了跟前:“主子,您用點湯吧,這些日子都沒見您合眼……”
“合眼?我如何合的了?拿走,拿走!”拓跋端秀十分不耐的擺了手,繼而又道:“太後一句查,我由她查,可到這會也沒查出個子醜寅卯來,如今那些婆子們沒出來一個,天知道這些日子,她們的嘴……”拓跋端秀說的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一雙眼圈都浮出一抹淡黑來。
“主子,您就別擔心了,她們都是宮裏的老人,這誰是今後宮裏的主人她們心裏都門清兒呢,太後再是厲害又如何,到底一把年紀,這會又身子骨不好,而您,可是皇後娘娘啊,以後這宮裏誰說了算,她們還不清楚嗎?”鈴蘭說著將湯碗放在桌上。
“但今次的事兒……”
“今次的事雖然那人死了,但婆子們的話都是說過了的,這個時候反口,賢妃難道就不會記恨她們?主子您就放心吧,這些婆子們隻會咬的更死,奴婢覺得,要是婆子們早都反口,隻怕太後也不會拖到今日還沒個論斷了。”
鈴蘭的話立刻給了拓跋端秀定心的力量,一下子連眼裏都放了光:“你啊,當初你怎麼就著了道呢,要不然當日有你,興許沒這麼糟糕……”
“著道這事奴婢也沒法子啊,咱們院裏有太後的人,要整我我還真是逃不開,不過呢,由此倒看的出來那賢妃很有兩下,如今竟哄的太後為了護著她而對咱們下手,就說那人死的不早不晚的,這麼會這麼巧?想必是太後發現了什麼,這才動了手,而奴婢那些日子跑的也太勤,看來太後也是覺察了的……”
鈴蘭說著歎了口氣,拓跋端秀卻是聽到此話皺眉:“不成,太後當初就借春梅的口來要我少生事,但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產子?我一定要想個辦法才成!”
鈴蘭聞言略是垂了眼:“辦法是一定要想的,但主子您這幾日都沒睡好,奴婢可擔心您的身子,您瞧瞧您現在的樣子,都憔悴成什麼樣兒了,聽說今日裏皇上回來了,一會要是傳見您,您這個樣子被皇上看見可不好……”
“皇上回來了?”拓跋端秀聞言便是站起,一臉的激動。
“宮門是鎖了,但宮門外今早太監宮女們的就忙碌個不停,瞧著架勢該是皇上回來了,後來禦膳房的送了鴿子來,奴婢順口問了句,才知道皇上不但回來了,還在宮內設宴款待新科三甲呢……”鈴蘭說著把湯碗一端:“主子您用點,等下奴婢伺候著您整下妝容,免得皇上一會忙完了會宣您……”
“宣我?皇上才不會呢,他一準先去太後那兒請安,等聽了太後的話,隻怕我那心思……等等,皇上現在在哪裏?”拓跋端秀忽然想到若是自己趕在皇上到太後前先去了太後處,有她在隻怕太後也不好告狀。
“這會的怕是在宴請三甲吧!”鈴蘭說著裝模作樣的到窗前看了下天:“不過這時辰也差不多到了晌午,興許皇上會去太後處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