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顧笑手腳冰涼從睡夢中驚醒,下身一股黏濕,下腹更是墜痛的厲害。她捂著小腹,知道是月事來了。不知為何,自己每次月事一來便疼的死去活來。她咬著牙,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腳步虛浮,一個不穩,手撞到水杯,整個人癱倒在床沿。
水杯清脆一聲響。
她止不住的呻吟,下身潮湧。
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一身睡衣的顧子臻走了進來,三步跨兩步就走到床邊,扭開台燈,這才看見蹲在床邊的顧笑一臉蒼白,沒一絲血色。
“怎麼了?”他將手覆在她額上,一抹,汗涔涔的。
“疼疼”顧笑有意識,卻難受的說不出話,隻能不斷的呻吟著。
顧子臻皺起眉頭,正想抱她上~床,一眼就看見床單上暗紅一小塊血跡。他動作一頓,立刻意識到怎麼回事了。將顧笑放在床上,便轉身走到客廳。
當A市十分具有知名度的邵鷹,邵醫生正跟嬌妻纏纏綿綿時,一通電話很不留情地打了進去。
“喂!!”邵鷹沒好氣地一聲吼。
“過來一趟。”
邵鷹一愣,能發出這麼平靜卻像導彈威猛的聲音,放眼全球,不就隻有他年少無知交的奸商——顧子臻嗎?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好小子,也都不通知一聲。”
“立馬過來。”又是一聲催促。
邵鷹感覺到是真的有什麼十分緊急的事發生,好吧!!他忍痛放棄暖暖的被窩和親親老婆了!!!
剛想掛電話,電話那頭又傳話了。
“向你老婆借借包”
“什麼?借什麼??喂??”
“······”
“吱個聲啊?!”
“衛生巾。”
“嘟嘟嘟”
電話立馬斷了,邵鷹手握著電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還虧他的嬌妻,小腳那麼一踹,哼聲嗬斥道:“發什麼愣呢!還不快去,要沒在被窩冷前死回來,哼哼,本小姐讓你以後看的著吃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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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情況?!
邵鷹眨巴眨巴眼,自己十萬火急地趕過來,就是為了他深吸一口氣,仰天一聲怒吼:
“你他媽的!!我又是不是婦科大夫!!我”
顧子臻轉頭,淡淡地“嗯~~?”了一聲,尾音稍稍上揚,就把邵鷹長篇的理論哽咽在喉嚨。
“好吧好吧,真不知道上輩子哪裏欠了你這個奸商。”他嘮嘮叨叨,打開醫藥箱,掏出一包衛生巾,“喏。先給她換上,再拿熱毛巾給她敷敷腹部,減少點疼痛。”
顧子臻接過衛生巾,準備了清理的東西,向顧笑走去,用濕熱的毛巾小心翼翼為她處理幹淨下體,在底褲上黏上衛生巾,又為她穿戴整齊,動作輕柔,怕吵醒她。
顧笑整個人昏昏呼呼地躺在床上,感覺下身似乎不再黏糊的難受,顧笑悶哼一聲。
她的床鋪已經髒了,不能再躺了,顧子臻彎腰將她先抱到他的床上。
一旁的邵鷹徹底呆住了,看著顧子臻一連串溫柔的動作,眼底不輕易流露的關心,這還是在商場殺人不留情的黑騎士嗎??
他吞了吞口水,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女生一眼,問道:“這是?”
顧子臻立馬回頭,眼神銳利一道射來。
邵鷹立馬知道,這是在責備自己聲音太響了。
顧子臻輕輕地關起門,跟邵鷹一起來到大廳,他在沙發上緩緩坐下,點起煙,便想起前幾日那小丫頭聞到煙味,不停咳嗽的情景。停了幾秒,又把煙給熄滅了。
“我大哥的女兒——顧笑。”他回答。
邵鷹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行,養個閨女,也能收收你的銳氣。看你平時冷冷淡淡的樣子,也好改改。”邵鷹說道,忽地又好像想起什麼,繼續道:“林彩好像去美國找你了。前幾天打電話說要回國,我想她知道你已經回國的消息。人家這幾年對你也是癡情,你跟其他女人幹的那些事兒也不聞不問的,這次兩人也好聚一聚,聯絡聯絡感情。”
顧子臻一直不說話,忽然邪乎似得笑了笑,揪過邵鷹的領子,看著他脖子上的鮮紅吻痕,嘖嘖出聲。
“挺激烈的,還舍得出來?”
邵鷹想起自己媳婦嬌小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嘿嘿地笑出聲,這不想還好,一想就歸心似箭,連忙站起來,
“那好,我走了,。總是痛經的話,就去大醫院給調理調理。”
顧子臻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送走邵鷹,顧子臻重新回到臥室,小丫頭躺在床上,呼吸已經平穩,就是眉頭還微微皺著。他上前,探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就著溫熱的毛巾輕輕給她按揉。顧笑哼哼幾聲,舒服地展開眉頭。
顧子臻看她這樣子,像個慵懶的小睡貓,眼底的淺淺笑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