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為什麼說‘當年’你們交際之時,常被邀來此處做客呢?那麼現在呢?你們不交際了嗎?絕交啦?為什麼啊?”紅衣的小腦袋想到一處後,便立刻化身為了個十萬個為什麼,手背後抻著頭的瞪著狐眸好奇問詢,活像隻討食的小犬兒。
“……為什麼?”難得的,浮生被紅衣這一連串腦洞大開的問語問的一懵,隨即自己也迷惑不已的喃喃自語起來:“絕交嗎?那倒是沒有……就是之後沒再聯係了而已……”
浮生的性子總的來說還是個‘宅神’級別的,當年司命的師父,也就是前任司命般若與他無意結識然後相交為友,自此便成了他那九天仙山的常客。
般若雖是女子,可到底是個看遍了三界命格的,性子十分的灑脫,完全不同於仙魔妖界那些每每見到自己便兩眼放光的仙魔妖女們,故而一來二去的,兩人相談甚歡,更是漸漸成為了摯友。
那時候般若剛剛收徒,因不喜天宮之內的奢華布置,便在此鄉野之地則了一處常住起來,並且常常邀他前來做客。
可是後來的後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之間的來往便漸漸的少了,日複一日,直到今日……
浮生略略算了一下,時至今日,他倆竟然是已有近千年未曾聯係了。
隻記得初始剛不再聯係的時候,還曾聽聞某位前去他那九天仙山拜訪的仙家提起過,說那掌管司命之位的般若仙子好似是在將那司命的位子傳予她那個徒兒後便四海雲遊的不知了去向。
這對於仙神而言麼,偶爾或曆世或雲遊或冥想的,這一去便是千兒八百年的這也是常有的事,仙家最是講究一個緣字,緣來緣去皆有定數,故而自此之後般若雖千年未曾再相約與他,他到也沒甚在意,猶自過活著。
若不是紅衣今日這般一提,自己還真沒覺出這千年未見而已,能有什麼不對的來。
“啊?”紅衣探著腦袋狐疑的瞅瞅她家夫君那迷茫的樣子,知道在浮生這怕是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了,不過倒也好在如今那故人之居就在近前,有啥事情一探便可明了,她小狐狸可聰明著呢,才不會像她家夫君那般‘呆傻’的認為摯友這東西千年不相交還會是正常。
“好了,不想了,我們進去吧,說來也確實是我疏忽,這千年未曾聯係,我竟也沒能想過主動問詢一下她的近況,倒確實是我的不是了……”浮生悟了一悟,千年之前他與般若的所有交集便自來皆是由般若單方麵主動的,她去九天做客,他便歡迎,她若相邀,他便欣然前往,日複一日的被動慣了,竟是從未想過主動邀她一次或是做客如何。
走過那條蜿蜒的小徑便直達那茅舍的竹門,門上一塊竹匾,上書著‘徑自搖’三字,看著眼前這雖千年未見但卻是千年未變的舊地,浮生倒是難得的有些晃神。
“徑自搖?咯咯,這名兒倒是有趣,是你那位摯友自個兒取的麼?”紅衣仰著腦袋趣味十足的望著那書寫的極其漂亮的三個大字,然後回回頭問向浮生。
“恩!”浮生回過神來,望著他家小狐狸那憨態可人的小模樣含著笑意的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