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浮生上神跟在紅衣身後,聽到紅衣那一副無所謂至極的言語,越發的來氣,禁不住的麵也陰森臉也陰森的反問道:“也不過就是十幾日的功夫?我們一個個的瞎激動個屁?哼哼!你這般的自作主張,到頭來倒是本尊自個兒沒臉沒皮的瞎激動了!”
“咳咳……”約麼著已然脫離了千渡的視線,再聽到自個兒夫君這會竟是連‘本尊’二字都用上了,不禁突然便心虛不已起來,於是我們適才還一副大無畏模樣的紅衣女王立馬變得十分狗腿。
這個這個……好吧,她知道自己適才在天帝爺爺那將事情答應的太過痛快,惹到她家這位原本就這小氣吧啦的夫君了:“我這話不都是說給那些外人聽的麼!夫君你哪能一樣,人家對你可向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哦不,如隔八秋九秋十秋的呢!”
聽到紅衣這話,浮生雖說依舊的還在氣不順著,可是麵上總歸是變得好看了一點,再加上一想到這怕是不定要十幾二十幾日的見不到他這小娘子呢,心裏對紅衣之前在淩霄殿內的自作主張生出的抑鬱之氣便消散去了大半,看著麵前那張環著自己腰身各種賣好撒嬌模樣的小家夥,此刻便是有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
“你……”浮生沉了沉聲響,故意不擺好臉色的瞅了懷中那仰首望著自己的嬌顏一眼,這才將自己壓在心頭的事情說了出來:“你下了界去,雖說要以禍國為根本,但是……但是……”浮生上神憋紅了一張俊顏的側了側腦袋不去看紅衣:“那什麼……就寢的時候,你施些幻術也就是了,可不許讓他真碰了你!”
然後想到這,浮生上神越想越覺的不安,這才有些急紅了眼的將頭又轉了回來,十萬個不放心的瞪著小狐狸,再次惡狠狠的囑咐道:“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小狐狸此刻自知惹到了自家夫君,凡事哪還有不趕忙應著的道理,於是慌不迭地的直點頭。
“那記住了沒?”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家小狐狸就是一隻沒心沒肺的貨!浮生上神紅著眼睛的繼續鞏固家教。
“記住了!記住了!”小狐狸一副誓死捍衛貞潔的模樣堅定點頭,完了還不忘努力給她夫君寬心的再補充上一句:“夫君放心,不被占走分毫便宜這一點,為妻必定將其列為萬事將行前的最最領先基礎條件!”
“哼……”浮生上神又哼一聲,心想這還差不多!
還是那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老話,故而下界的時限問題便也由不得二人再在這膩膩歪歪的瞎耽誤,紅衣眼看著將自家那小氣吧啦的夫君哄的差不多有了那麼幾分顏色之後,便附上香吻一個走了人,徒留得浮生上神挺直著身子的立在那南天門之上,疾風吹來,衣袍四起,很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
突然,浮生上神眸光一閃,望著那萬裏祥雲的紅衣入世的方向,似想到了什麼的微微一笑,第一次明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深刻含義!
哼哼,他家那隻狐狸太傻,縱是萬般保證,可終是難以讓人放心啊!畢竟,即使她懂得了夾著尾巴的小心謹慎,可是實在難保憑借著她的姿色不會給自己惹出無數桃花朵朵的覬覦者來!
再說了,可沒有哪條仙規是規定自己不能跟著下凡的!自己的小狐狸麼,還是自己守著看著放心些,剛才他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被那隻傻狐狸氣瘋了!
想到這裏,浮生上神便越發的覺得迫不及待了,一個揮袖便化作一道光束的直追著紅衣躍下的位置而去。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躍下的瞬間,另一道暗紫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適才他所站立的位置,並且緊隨著的朝他打去了一道光束,一雙極清極冷的眸子望著浮生那伴隨著自己打出的光束瞬間而逝的身影,似有波光閃動,卻很快隱去的了無了蹤跡。
“不管你是神仙還是妖魔,一旦入世,萬千命格便都歸我說了算了……”那清冷的眼眸依舊直直望著浮生的消失之處,紅唇輕啟,似在說與人聽,又似在喃喃自語,毫無聲調的語氣讓人猜不透其心緒:“那便是你要的愛情嗎?我不信……也不甘心……那麼,你們便證明給我看好了!我倒要看看,沒有了記憶這東西,你們……嗬嗬……在她的心裏,是她的狐族子民重些,還是你們的愛情更重些!而你,麵對一個勾三搭四,注定不潔的狐狸精,你還會愛嗎?會嗎?咯咯……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即使放眼整個三界,最愛你的,能那般愛你的人隻有我!隻有我……”
說完這話,一陣陰風襲來,那暗紫色的身影竟便似幻似煙又似霧一般被吹散了開來,下一刻,那萬年空曠的南天門便再次恢複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