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映紅了半邊天空,桃子將飛船停在小包山邊的山穀裏,和那小村莊隔著個小包山。也不怕有人來,反正這裏最近的小村莊就隻有那個許家村了。即使有人來了,也不怕,有強大的偽裝係統呢。
桃子學著那些文人,做些附庸風雅的事,將飯桌搬到湖邊。又是搬桌子又是搬椅子的,惹來月滿樓的諸多不滿,不就是吃個飯,雖然這種事以前他也沒少幹,可叫別人做和被別人叫來做心境又不一樣了,就兩個字,麻煩。這湖不就是一灘水而已嗎?頂部花園的景色可比這裏美了,雖然那裏的東西有些怪。
“要不要吟詩做樂?”月滿樓酸上桃子兩句。
“切,就你的水平也配跟我吟詩做樂?”桃子輕視的說,不用想,以她要贏月滿樓那是分分鍾的事。
“怕丟人現眼麼?理解。”月滿樓激道。
桃子很受激,說:“那行,不過得有彩頭。”
“賭什麼?”
“輸的人一次脫一件衣服。”
“那算了,不跟你賭了。”月滿樓聽了馬上就放棄了。
“怕了?”桃子來興趣了,月滿樓卻不幹了,於是老大不高興了。
“是的,非常怕,怕死了。”月滿樓上下打量了兩眼桃子,說:“怕看了醜陋的東西會長針眼。”
“你……”
“嗷……”月滿樓叫道。
聽聞月滿樓的叫聲,桃子一個筷子刺過去,“叫什麼叫,明明就沒踩到你。”
月滿樓用筷子夾住了桃子刺殺過來的筷子。
許諾和許仙現在已對這倆人見慣不怪了,兩人充耳不聞,埋頭苦吃。
“輸得一絲不掛的人一定會是你。”桃子收回筷子,然後向小白求證的說:“是吧,小白。”
小白小小一團的身影坐在飛船內,說:“目測,輸得一絲不掛的人100%是你。不過,作弊的話,十個小九都必輸無疑。”
月滿樓聽了,哈哈大笑,毫無形象。夾了一筷子麵前的菜,高興得都忘了那碟漂亮金黃的菜正是他一直嫌棄惡心的蟲子來著。
許諾和許仙也從埋首苦吃中抬起頭,停止了進食的動作,兩雙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月滿樓,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反應。
月滿樓有些意外,說:“還真的是蠻好吃的。”
許諾和許仙也夾了一筷子蜂蛹,許諾一臉的驚喜,說:“真的耶,姐姐,你也嚐嚐,真的好好吃。”
這下,一碟子的蜂蛹意外的竟有點少了。
隻有桃子堅持著,哪管看起來聽起來有多誘惑,她都沒有對那碟蜂蛹來興趣,隻是用一臉研究及深思看著月滿樓臉上的表情。
月滿樓見了,轉過頭去正視桃子漆黑的雙眼,溫暖柔和的衝桃子迷惑的笑了,像是心情極好。
迎到月滿樓這樣的目光,桃子的心不由的一突,如羽毛劃過心扉。桃子暗罵,麵前這個衣冠禽獸真是個妖孽,對誰笑呢?再笑,戳瞎你,敢勾引姐。
月滿樓捕捉到桃子眼裏的殺氣,卻不知他哪裏又惹到了她。
“總算是了結了一個念想。”
“哦,你的什麼念想粘我臉上了。”月滿樓好笑的說。
“看你吃得這麼香甜,一輩子還沒吃過蜂蛹的我也斷了嚐試的念想。”
“你我也許也會喜歡上同一樣東西。”月滿樓誘惑的說。
“吃你的飯,再勾引姐看?看我不戳瞎你。”
殺氣原來是這樣來的,月滿樓笑了。
冰山的奇聞這時已傳到城裏了,並引來了清風和小空城等人的到來。
“兩個小孩子?不是一男一女?”清風問許伯,想確認弄出冰山奇事的人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人。自從遇到桃子之後,清風不得不說,一切詭異的事情便接踵而來。所以,清風便在聽聞發生詭異事件時馬上趕過來了。他已經確認過埋在亂葬崗中的女子十有八九不是桃子,有人將她的屍體掉包了雖然那屍體做得很逼真,甚至頭發都和桃子一樣,但是,那天他在都橋山下最先看到的就是桃子的腳,桃子的腳是天足,而那屍體卻是三寸金蓮,而桃子就很有可能還活著。那天,與月滿樓一齊出現在都橋山下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桃子了。
“一男一女?許諾和許仙身邊倒是跟著個男人。”許伯說,許伯和他的妻子在山上並沒有看到桃子,那時桃子的身形剛好被樹木擋住了。不然,以桃子當時的那個包裝造型,早就要以為是見到妖怪了。
“這個男人昨天來偷過芋頭,那時身邊好像是有個姑娘,穿的衣服可奇怪了。哎,這些天殺的小偷,怎麼就沒有被鬼吃掉?沒天理。”許伯娘叫罵道,她的芋頭被偷得所剩無幾了,本來就隻種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