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生活在法製社會,殺人什麼的離她很遙遠。即使家裏很錢,但家人將她保護得很好,勒索什麼的也不是沒有,隻是來不及發生就被處理掉了,家人從沒讓一點不好的事發生在她的身上。
“保護好她。”月滿樓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桃子,然後要和小空城交換外衣。
“還是我出去吧。”小空城說,黑衣人是衝他來的,這些人不是他的手下,他不能讓別人為他冒險。
“我不是因為你,她信任你。別回客棧,在北麵十裏的破廟裏碰頭。”月滿樓脫下外衣,換上小空城華麗隱約閃著銀光的紫衣,然後衝了出去。
待月滿樓出去引開黑衣人後,小空城帶著桃子一路向北,果然有一個破廟,“居然知道這種地方。”
小空城扶著桃子坐下,說:“他很擔心你。”
桃子看起來好了一些,略帶顫抖的手很冰冷,說:“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被他殺死了,他就是個魔鬼。”
“是他救了你。”小空城看了眼一直抱著他手臂的桃子,她像極了受到驚嚇的小貓,安靜卻又有點神經質的靠在他的身邊,讓他不忍推開這個像是一碰就會碎掉的女孩。
直到午夜時分,月滿樓才回來,渾身濕答答的,顯然很仔細的清洗了身上的血跡。
夜裏,桃子做起了惡夢,夢裏她又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天牢裏,月滿樓捏著她傷口濃爛的臉,猙獰的笑:“朕已經知道你最怕什麼了。”
月滿樓捏開桃子的嘴,背將拇指粗的蜈蚣放入桃子嘴裏,然後看著她,冷冷的笑。
“你以為你是誰?竟敢讓皇上做你的奴才,他這輩子都隻能是本公主的奴才。也不照照鏡,醜八怪一個。”柳兒公主嘲諷的說,依偎在月滿樓的身邊,像看蟲子一樣看著桃子,嬌滴滴的撤嬌道:“是吧,皇上?你一輩子都隻會對柳兒好?”
“那是當然的,這世上,朕隻甘心做你一人的奴才。”月滿樓柔聲的說。
“狗皇帝,賤人……”桃子大叫著驚醒過來,卻看到滿樓擔憂的臉,吼道:“滾開,狗皇帝,滾開……”
月滿樓將桃子擁入懷裏,輕柔的,不斷的重複的說:“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不會傷害你的……”
在月滿樓一遍又一遍的呢喃中,桃子僵硬的身體漸漸的恢複了柔軟,嗚咽的哭了起來,嘴裏語無論次的說著:“太可怕了,這個世界太可怕了,殺人了,到處都是死人,殺人了。誰都可以殺死我,我要回洞天仙府,這裏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老爸,幺叔,李子,老哥,好想你們,超人,嗚……嗚,超人……”
“我會保護你的。”月滿樓輕輕的拍著桃子的背。
桃子不知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你也夠辛苦的,完全是個孩子呢。”小空城有些同情月滿樓。
“她跟我們不一樣,沒我們這麼肮髒。”月滿樓冷冷的說,同情?他不需要,桃子就是桃子,耍耍小性子,發發小脾氣,偶爾的惡作劇,說話不經大腦,還愛突發奇想心血來潮,可她是如此的鮮活明亮。
小空城沉默了,是啊,他位高權重,但卻肮髒,人命在他們的眼裏從來不算什麼。即使第一次殺人,他也能冷靜而冷漠的看著那堆血肉慢慢的永遠的停止抖動。
“你之前對她做過什麼?她不是怕殺人,她好像是更怕你多一些。”小空城問,做惡夢還叫著狗皇帝的,皇帝什麼時候得罪她了?她做的是什麼惡夢啊。
月滿樓沉默了一會,然後說:“謝謝你當時救了她。”
“哈?!”小空城莫明其妙,這兩個人還真是有默契,都說了一樣的話。小空城然後想到了那碗有毒的水餃,說:“應該的,那都是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你。”
天還沒亮,月滿樓就從外麵回來了。
“怎麼樣了?”小空城問道。
“客棧裏有埋伏,始風他們離開了客棧。他們的目的地是羊城,他們的車太大,也隻能走官路,隻要順著這官路走就能找到他們。”月滿樓在地上畫了簡易的地圖,說:“他們會猜到我們的動機,一定會在路上埋伏。這裏是我們的所在地,走官道的話要繞過這幾座山,如果走這條路,就很快能抄到始風前麵去,然,你的行蹤顯然一直在黑衣人的掌控之中,知道你將去哪,所以,這條也不通,隻能走更遠的小道了,但要抄到始風前就有點久了。”
“你將地圖背下來了?”小空城意外。
“這片地區的地圖大部份看過了。”
“精確到一座廢棄的破廟?”
“你話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