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桃三十聽了,看向文縣令,“文縣令,你可聽到了?剛剛有人說我洞天仙府貪了他們的東西,請文縣令為我洞天仙府洗清嫌疑。”
文縣令上前,“恭敬不如從命,為了以示廉明,本縣令就公開公正的受理此案。”
還以為能僵持很久,沒想到沒一會,這些極品就招認了。果然民不如官鬥啊,極品再極品,蠻糾無理,還是怕見官的。而且也沒辦法不招啊,那些東西是隨便說出來的,詳細一逼問,完全經不起推敲。
在縣令麵前討不到好處後,花黃氏跪在花永紅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孩子他姑,你可要幫我們說說情,隻要進了牢獄,小亮的仕途就完了。”
花永紅一臉的苦澀,她的苦澀不是因娘家人貪財,而是覺得桃子沒有容人之心。再怎麼說都是親戚,不用做得如此過份吧?雖說她娘家人是貪了點小便宜,但不至於要送官啊。家務事,大家關起門來解決就是,所謂家醜不可外傳。再說,桃子如此有錢,吃點虧也沒有什麼,女人嘛,一定要顧家,為家裏吃點虧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不是有句話,叫做能吃虧是福氣麼。不計較付出,那才是家人。
就在這時,桃子出現了,一身華麗又不誇張的華服,將桃子襯托得高貴得另人不敢直視,臉上的神情很是淡漠。服裝太過華麗,很少有人能壓得下如此華麗的衣服,但一向沒有什麼形象的桃子竟然能生生穿出一份氣勢出來,那神情,仿佛她生來便理所當然的如此高貴。
月滿樓和始風一左一右的跟在桃子的身邊,更為桃子添了幾分氣勢,一個氣質出眾,一個看似溫和而隨和。這三人一看就與那些泥腿子不同,氣場都十分的強大。
桃子一臉複雜的看著花永紅那張與媽咪有幾分相似的臉,隻是臉有幾分相似,所做的事與她媽咪十萬八千裏。花永紅的目光中有不忍,有難過,有難堪,有指責,也有埋怨。
文縣令見到桃子,便畢恭畢敬的上前行了個禮,“見過仙君,仙君是否安好?”
“別來無恙,文縣令,看在本姑娘的麵子上,此事就此作罷吧。”
“如此甚好。”
“既然文縣令在此,不妨給本姑娘做個證人吧。”
聞言,那些村民早就興奮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如有用到小官,小官自當盡力而為。”
月滿樓冷笑,終於要丟開這個包袱了,“有請裏正和村裏的幾位族老。”
裏正和幾位族老也來了。
等人來齊,桃子婉婉的說:“隻因這位千夫人與家母有幾分相似,於是一心想親近千夫人,然而卻沒有想到會帶來諸多的誤會。是本姑娘太過一相情願了,還好,我與千夫人並沒有拜過幹親,如今解除幹親的關係,應該也不會給千夫人帶來太多的困擾。我與夫人緣份已盡,從此就與夫人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幹。這是房契,這是地契,有了這些,相信夫人日後也定然一生衣食無憂。李路,李黑氏,李小芳,李小花,這四人本是我的奴才,我便收回了。”
桃子也想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但,對那些極品,留了那一線便永遠沒完沒了。沒有立場的花永紅,永遠都是連接極品的紐帶。也許花永紅是有立場的,但花永紅的立場不會用在她的身上,用在子女的身上,花永紅如若稍是想過她的子女,千秋就不會過上這樣的日子了。
桃子也沒有覺得十分的難過,隻是一個與媽咪有幾分相似的人而已。
花永紅的那些娘家人聽了可不幹了,他們過來就是打算依靠花永紅的,不成想,花永紅根本就不是什麼貴夫人,如今,連幹親都沾不上的話,他們要依靠誰?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黃洪氏不樂意了,大嗓門扯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缺少母愛的時候,想認幹親就認幹親。現在多了幾個親戚多了幾張嘴吃飯就不樂意了,哪有這個道理的?你想認就認,不想認就不認了,當我們這些人是什麼?任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嗎?”
桃子看向花永紅,花永紅卻低頭沉默著,什麼話都沒有說,是默認了黃洪氏的話。
“夫人,你的意思呢?”桃子不允許花永紅沉默不語,是什麼意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吧,反正,她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花黃氏柔柔的在花永紅耳邊說:“小姑,咱不能就這般算了,我嫂子說的對,她想認就認,不想認就不認,把咱們當什麼了?你為幹女兒付出的感情就這麼一文不值?她有真的把你當成幹娘嗎?如果有,她今天就不會說出這般絕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