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坊內,剛賣完衣服的老板正向一位外披圓領寬袖、前後襟繪有水墨艾草的白紗褙子的男子彙報完。
那位披著白紗褙子的男子聽完後,鄒著眉頭用不知說什麼好的眼神瞪著衣坊老板,“你覺得辦的不錯?”
衣坊老板不解地看著他那雙不滿的琉璃色眸子,“不是你說讓那位買主買下那套衣裳,還要讓她覺得占了大便宜實際上沒占多大便宜嗎?”
“那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還用了什麼動作?”白紗褙衣男子繼續問他道。
衣坊老板指了指自己的頭頂,道:“不是讓我自己想辦法的意思嗎?”
白紗褙衣男子用折扇拍了一下他的額頭,“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明明指的是那個女子發間的翡翠簪子!”
“醫主,這……”衣坊老板很是無奈,這位主子總是愛打這些啞謎,誰知道他是這個意思!
“行了,都說商人重利,我怎麼覺得你特慷慨無私呢,真懷疑這間錦衣坊的錢你是怎麼賺來的?”被稱醫主的人恨鐵不成鋼地說著,時不時用折扇扇走心間散發的壓抑。
&
走在大街上,玉雅若追著前麵的白衍。
“喂,你等等,我現在可是你的大債主,你還走那麼快?”玉雅若追上他然後揮舞著手上的票據向他示意。
“這身衣服我自會脫下還給你。”白衍眼神淡漠地看向她,無視她手中的票據。
玉雅若聽後,當即很開心道:“好啊,那你快脫啊,現在就脫!”
縈香拉著興致滿滿的玉雅若,示意她看周圍人的眼神。
哪知玉雅若在白衍的壓抑眼神下,繼續盯著眼神道:“你現在不脫,那就逾期不候嘍!”說完也不管他們倆的眼神獨自走向前。
此時,一街邊的書生忽然上前攔住她道:“小姐,生的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讓我為你畫像如何?”
玉雅若本想隨其他叫嚷的攤販一樣用置之不理打發他,沒想到聽到他說出這兩句形容詞,立刻刺激她的腦海裏想起一些天雷滾滾的奇葩片段來。
看著這位汙染自己心靈的白衣書生,玉雅若當即沒好臉色起來,“你怎麼長眼睛的啊,你才是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恐怖麵相呢!”
書生見麵前這位美貌佳人看著風華正茂,卻是沒有讀過書的白丁,心內不禁覺得宛然可惜。隨機又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我是誇姑娘生的神清骨秀,盛顏仙姿。”看來以後遇到村姑美女還是不要輕易提帶禽獸的字樣了,免得讓人誤會!
“這還差不多,算你有眼光,不過本姑娘還是沒興趣當你的模特。”說完她就要走了。
書生繼續攔住她道:“今天能遇到姑娘這樣的美人,算是有緣,不如請姑娘看看這幅畫,有什麼不足之處告訴我,我好改進。”
玉雅若一聽起那兩個字,就想起剛剛錦衣坊的那位老板,“有緣?我已經被有緣二字宰過一次了,如今我囊中空無一物,你還是找下一位吧!”
“姑娘,何必如此多疑,那我這幅畫就算是贈給姑娘吧,希望姑娘相信這世間還是有真情存在的!”書生把那副潑墨山水畫卷起來,打算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