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之交,炎熱的夏天還沒有完全散去,剛剛睡了午覺的城門守衛從床上爬起來,出去準備巡邏。
這裏是連雲山脈的一處偏僻的峽穀盆地,名為薄刀嶺,綠衫軍團他們在薄刀嶺中修建了一座城堡,是他們的大本營,城堡周圍還有城牆,用來保衛城堡的安全,大部分綠衫軍團的高層都在這個地方居住享樂。
城門的防衛一直都這麼鬆散,在這偏僻的大山深處,沒有人閑得蛋疼會來攻打他們,何況他們還是惡名昭著的綠衫軍。
陳國棟是綠衫軍一名老兵,加入綠衫軍之前,他曾被家裏寄予厚望,家裏想著他能夠成為國之棟梁,可惜他的天賦著實差,文不成武不就,在家裏人不斷給予壓力的情況下終於爆發,逃了出來,在十六歲那年加入了綠衫軍。
別看他才二十歲出頭,但他已經加入綠衫軍五年了,在人來人往的綠衫軍算是呆得夠久的,要知道這種烏合之眾組成的軍隊,隨時都有人加入,隨時有人離開,更多的是死亡。
陳國棟能夠在綠衫軍呆那麼久,說好聽點靠的就是那份趨吉避凶的能力,說難聽一點,就是會躲,每次都能躲過死亡的危機。
午覺睡醒,朦朧的睡意還未徹底清醒,城門處嘭嘭的敲門聲,不對,是撞門聲已經響起來。
“誰呀!敢來綠衫軍的城堡搗亂不想活了吧!”一個新來的年輕新兵在城牆上扯著嗓子大喊道。
這些新加入綠衫軍的年輕小夥子,有幾個共通點,一就是以前是混混無賴地痞等不受人待見的人,來到這裏後仿佛如魚得水;二是幹了一些觸犯律法的勾當,來這裏避避;三則是一些叛逆的少年,覺得這種大聲說話、想打誰就打誰想罵誰就罵誰的生活很符合他們血氣方剛的年齡。
這個新來的年輕新人就是第三類人,這種人陳國棟五年來見多了,能夠和他一樣活到現在的還真沒幾個,大部分都死了。那些觸犯了律法,幹了殺人放火勾當的也沒能活多久,反而是那些混混地痞最能夠適應壞境,活得最長。
和剛來的新人聽到有人撞門的聲音的反應不同,陳國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
普通人誰敢來綠衫軍的大本營搗亂?這座城堡修建在深山之中,普通人找到這個地方都困難。再加上進入到這裏的路上有數個他們的據點,哪怕隻有一個據點發現有不是他們的人進來,都會通報到城堡守衛這裏。
所以當陳國棟聽到有人撞門的聲音,就知道撞門的一定是自己人,但從他們著急的程度來看,肯定是有急事。
什麼能讓刀口舔血的綠衫軍的人著急呢?錢?不是,可以搶。女人?同樣可以搶。
那就隻有一個了,遇到要命的急事了!
敢來惹綠衫軍的,鐵定不是善茬!
陳國棟當了五年兵還是一個守城小卒,並不是說他笨,他非常聰明,凡是有可能危及到自己的事情,哪怕僅僅是有可能惹上麻煩,他都不會去參與,他會選擇遠遠的躲開,所以一直沒什麼功勞。
這不,這次他被撞門聲吵醒後,分析了一下,馬上說要出恭,遠遠的躲開,在角落偷看會發生什麼事,如果沒事他再出來。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他剛躲起來,一個全身冒著火焰的殺神就來到了這裏。
……
李誠和張騰拚了命的撞門,大喊道:“小兔崽子不要命了,快給老子開門!”
華寇作為九級星士,加上他是團長的親弟弟,在綠衫軍中地位不低。兩人能夠跟著這對兄弟一起出去打牙祭,也不是一般人,他們算是團長的貼身侍衛,對幾個守門的新兵蛋子,當然不會客氣,何況是現在這種性命都有危險的時候。
守城門的新兵見到是這兩位,趕緊下城牆把門打開,將兩人放了進來,兩人一進城門就把門關得死死的。
“李大哥,怎麼了?發生了生麼事?”新兵蛋子現在還一臉的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