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何事?是裴那裏出了什麼事嗎?”令秦川背對著童衡,問道。
童衡連忙道:“公子,不是裴統領的事。”
“不是?”令秦川愣住了。見到童衡這麼緊張兮兮的模樣,他還以為是裴那裏又出了什麼問題。可是,居然不是?
童衡也不繞彎子,直接就說道:“公子,流言,是流言。”
令秦川眉頭緊皺了起來,道:“說清楚些,是什麼樣的流言?關於明姬這一次被人擄走的事情嗎?”
“不是。”童衡說道,“是說上次,元宵節,陛下發高熱那一次。外麵有傳言說,您根本就是精心設計了這一次的‘意外’,也有很多人的確信了。”
童衡的聲音很憂慮:“唉,這該如何是好?”
“竟然是這件事?”令秦川說道。聲音裏,有幾分驚訝,卻沒有半分憂慮。
驚訝完之後,令秦川微微眯起眼睛笑道:“流言就流言了,這不是和我們之前料想的差不多嗎?也不過是晚了這麼一段時間罷了,那還擔心什麼。”
“什麼晚了一段時間?這和我們之前料想的根本不一樣。”他們可是懷疑令秦川要謀朝篡位啊。這樣的罪名,無論是放在現在,還是蕩在以後乃至於百年以後,都是很大的。
不能不重視啊。
令秦川沒有著惱,而是依舊微微笑著,溫潤如玉:“既然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那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還在意這麼多做什麼。反正都是誣陷我,誣陷我要謀朝篡位和誣陷我私囤兵力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童衡一噎,良久才接上話來,道:“可是,咱們就任由流言這麼沸反盈天地傳下去?終究有損您的清譽。”
令秦川聽到他這樣說,這才冷笑了一聲,道:“我說了可以不在意他到底誣陷我什麼,隻是,我也沒說過,會讓他這麼得心應手。敢於這麼做,定然是想好了退路,就讓他等著好了。”
“讓他準備好,想想怎麼收場。”令秦川聲音更加寒涼。
“其實,他選擇這個時候把流言散布出來,已經晚了。若是早些時候,我們就很可能是被動的。”令秦川默了默,又說道。
“公子,此話何解?”童衡疑惑道。
“若是誠帝剛剛駕崩那時候,明姬對我還不是很了解,自然談不上有多信任,所以那個時候明姬最容易動搖。”
“而如今,經曆了這麼多事,明姬早就學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問題了。隻有薛明北那個狂傲自大的人,才會以為明姬當真還像以前那般好糊弄,就像傀儡一樣。”
“薛明北,還真是低估明姬了,更是高估他自己了。”
聽到這裏,童衡才勉強放下了心來,道:“原來公子早有打算?隻是,真的能夠確保萬無一失嗎?薛丞相心機也是深沉,為防他再使出什麼手段,公子不如也早些打算。”
令秦川聽得出他話裏的關心,當下也笑得溫文爾雅,點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我會想好的。近期若是不能隨便出宮去的話,你就直接拿出令牌,由不得他們不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