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很有道理。薛明北笑了笑,示意徐中基繼續說。
“下官聽說,挾持月舞郡主和傷了陛下的人,是一群江湖人,還是三流的高手?”徐中基先是問道。
“沒錯,這個很多人都知道了。而且,那幾個人中,令秦川隻殺了其中幾個,剩下的三個帶回了宮裏,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處罰。簡直一反常理。”
“那麼,相爺是以為,那幾個人是令秦川早就安排好的嗎?”徐中基試探性地問道。
薛明北看了他一眼。
“難道你以為不是嗎?”
令秦川也想要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這已經很明顯了,那麼他做出這件事來也沒什麼可吃驚的。
徐中基暗暗在心裏歎了口氣。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句話挺符合現在的薛明北,隻是他不敢說出來罷了。
薛明北的膽識,謀略,各個方麵都比“乳臭未幹”的令秦川好那麼一些吧,可是品性方麵,薛明北可是比令秦川差了太多。
以他看來,令秦川根本不可能去爭搶那個皇位。
“是的,下官以為不是。”徐中基終究還是說道。
“以為,嗬。”薛明北有些生氣,輕哼了一聲。
自己的想法被說成是錯的,誰的心裏會好過?
看吧看吧,果然是的。
徐中基又在心裏歎氣。
“相爺,您可能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那帶回來的幾個人當中,有一個叫劉豫的,他回來之前自斷了右臂。”
“那又如何?”薛明北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大約,他自己殘忍嗜血,他就以為所有像他這樣謀奪皇位的都會是殘忍嗜殺的人。
“相爺,令秦川不像是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的人,他想要做什麼事,都是直接去做的,完全不問結果。”
徐中基說道。
“您可以想一想,鸞台選婿的時候,即使誠帝威嚴還是在的,可是那時候令秦川連告退都沒有說就帶著當時的太女走下了鸞台。若是他想要當皇帝,就應該討好誠帝,而不是如此不知分寸。”
“他是真的不在乎,才會凡事隻按照他的想法來做。”
“還有上次上元節過後,我們在朝堂上,可是令秦川就是敢不顧祖訓直接走上了金鑾殿,還沒有退朝就敢把陛下帶走。”
“還有就是這一次,月舞郡主進了宮,令秦川察覺到月舞郡主不喜歡陛下,甚至陛下和月舞郡主鬧翻了,兩人關係緊張,正需要緩解的時候,他也是自顧自討厭月舞郡主,並不去勸她們兩個人。要知道,她們關係好可比關係不好對他有利得多。”
“他討厭一個人,就討厭著,從來不顧這樣做後果是怎樣。因為他相信,不管後果如何,隻要他能解決就好,或者,隻要他自己開心就好。”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徐中基才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逾越了。可是……
也怪他自己,一說到令秦川,就有些停不下來了。如果能夠有幸結識到他,倒是一件好事。他已經想認識令秦川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