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母妃呢?”王妃的語氣幽怨,說道,“難道舞兒不記得你小時候,母妃是如何疼愛你的了嗎?無論你有什麼頭疼腦熱的,母妃始終堅持衣不解帶地照顧你。”
她這樣一說,月舞就有些茫然了。
畢竟,王妃說的確實是真的。她小的時候,一有什麼突發狀況,總是王妃替她擋著。最擔心她的,王妃算是一個吧。的,
不過,月舞實在不知道王妃那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如果是假意,那也騙了她十幾年了。
“我記得,可是現在證據擺在我麵前,我沒有辦法不懷疑你,我的嫡母。”月舞深呼吸了一下,說道。
“舞兒,你……”王妃神色哀哀的,有什麼話要說,可是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楠親王的神色也更多了幾分鬱結。
“如果你承認了,你在我的飯食裏麵下毒,是為了什麼目的,我就放過你。”月舞說道,“不過,隻是留下你王妃的地位,把你幽禁起來罷了。”
“你不可以這樣,月舞。母妃是千真萬確對你好的,這麼多年來,從來問心無愧,王爺,您可要明察,定是有人誣陷妾身。”王妃神色急切地說道。
楠親王痛心地開口道:“如果你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有人會說你?況且,人證物證本王都見到了,如果你不想死,就直接認了吧。否則,別怪本王不顧數十年的夫妻情誼!”
夫妻情誼?
聽到這個詞語,王妃有些癡愣地笑了起來。
楠親王一門心思撲在尚紫影身上。尚紫影死後,又是一門心思撲在月舞身上,他有什麼時候是真正把她當作妻子來看待的?
夫妻情誼。這個詞語真是越聽越覺得諷刺。
“王爺,妾身都是冤枉的,如果王爺執意認為是妾身做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盡管處置就是。”王妃端端正正地磕了一個頭,說道。
她這樣,反而是讓楠親王有些遲疑了。
月舞見狀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冤枉的,究竟冤枉在何處?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這番話,讓王妃的心思瞬間活絡了起來。
她捏緊了手,說道:“你們說的下毒,還有上次懷兒做的事情,都與我沒有絲毫關係。我在這府裏交往的人並不是很多,可是人人知道我身邊的亂紅人品極是不錯,也很能幹,她可以證明我沒有做那些事情。”
王妃隻是想著,方才叮囑了亂紅要提防的事情,而亂紅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希望把亂紅叫來,能夠爭取救自己一救。
月舞聞言,看了看王妃,不說話。
看來亂紅真的很得王妃的信任。她記得她離開青州進宮的時候,好像還沒有聽說有亂紅這個名字的存在。
那她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才能有那樣縝密的心思?
“那,你就把亂紅叫進來吧。”月舞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便微微閉了眼睛,說道。
王妃聽到月舞這句話,頓時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