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主看到裏麵的情況也是大驚,扶起淩素素的身子快速的趕到幾人的麵前。
“心兒,心兒,……”淩素素驚醒過來,抱起安心,用袖子擦拭著她臉上還未凝固的鮮血,一顆心已是慌亂的無以複加,顫抖的手幾乎抬不起來。
族主則是依次用手指搭上了三人的脈搏,見他們並無生命危險,隻是體內的玄力怕是一年半載都恢複不到原先的水平。
“心兒,心兒……”淩素素仿佛不會說話了一般,嘴裏機械的叫著安心的名字,一雙美眸在進來的一瞬間已是失去了往日的色彩,黯淡空洞,泛著濃濃的死寂感,周身彌漫著濃的化不開的死氣。
族主心一沉,大步流星走到安心的身邊,也不顧身為一族之主的體麵和尊貴,半跪在地上替安心把脈,手指剛搭上她的脈搏,本就沉下的心頓時落入到穀底深淵。
經脈碎了六成,且失血過多,就算僥幸能救過來,怕也是一身病痛,終生不得好眠。
被聖獸拖住了時間的玄淩和玄璃腳步匆匆的趕過來,一眼進入視線的就是安心無聲無息的被淩素素抱進懷中,臉上的血汙被淩素素的袖子擦幹淨了大半,露出一張清麗絕倫卻過分蒼白的小臉,一席月牙白的羅裙早已是血跡斑斑,像是在潔白無垠的雪地上盛開著朵朵簇簇豔麗卻妖嬈的血紅梅花。
玄璃驚愕的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安心的小臉,大吼道,“這三個老頭子是怎麼回事?不是都說了解開封印是小事嗎?為何現在人死了?”
玄淩清淡的眼神在一瞬間蕩漾起無數的波紋,須臾,他恢複平靜,走到安心的旁邊,蹲下身子,看向一臉沉重之色的族主,低聲道,“可還有救?”
“沒有救也得有救,這女人是我的未婚妻,沒嫁給我怎能就死了?”族主還未回答,玄璃就語氣冷硬的截斷了話茬。
族主看了一眼玄璃,又轉眸看了一眼呆若木偶,隻知道下意識的幫安心擦臉的淩素素,張了張嘴,有些難過的閉了閉眼,許久,才嘶啞著聲音道,“也許能救。”
族主的話音剛落地,淩素素麵無表情的臉猛地抬起,漫上死氣黑暗的眼眸中盡是一望無際的期盼,她的視線定在族主的臉上,枯槁的精神在得知安心能活的消息後,頓時如枯木發芽,重回了生機。
族主看著淩素素泛著希望之光的小臉,忽然之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能救,不代表百分之百存活,他隻擔心萬一給了她希望,一旦希望覆滅,席卷而來的就是深刻的絕望。
“父主,需要什麼藥材?我去找。”玄淩打破沉默的寂靜。
“聖獸的血,還有玄族至寶定靈珠。”麵對淩素素殷切的眼神,族主緩緩吐口。
“族主,我知道這兩樣都是玄族的寶物,但素素懇請族主救救心兒,隻要心兒能活著,族主就是讓素素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這句話對淩素素來說,不蒂於天籟之音,她的雙眸陡然亮了起來,立即雙膝跪地,不等族主相扶,她就使勁的磕頭,力道之大,以至於額頭上的肌膚瞬時破了皮,鮮血湧了出來。
“素素!”族主一驚,兩隻手臂撐住淩素素還要繼續磕頭的身子,聲音提高了幾分,“你聽我說完!”
淩素素急不可耐的點頭,看著族主的眼神灼熱的可怕,兩隻小手不自覺的抓緊族主的衣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族主暗自歎了一口氣,雙目沉痛的道,“聖獸的血不是指聖女從外麵帶來的新獸,你該知道,每代玄族聖獸在大限將至的時候,會把全身的血液精華透析出來,放在化龍池為新晉的聖獸換血洗髓,聖獸的血液有修複經脈的效用,這也是為什麼聖獸在抽離骨髓後還能活下去的原因,但聖血隻有一份,如果給了心兒,聖獸必不能活,且聖獸的血脈就會至此斷絕,玄族再無繼承的聖獸,而定靈珠是玄族至寶,它的作用不次於聖血,素素,不是我不願,就算我狠下心,斷絕聖獸的血脈,並把定靈珠給了你救心兒,成功幾率也多不過五成!你說,我如何能用玄族的命脈之寶去賭這勝算不大的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