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麵色含笑的點頭,“東淩皇盛情,雲輕但憑東淩皇安排。”
“請各位小姐下去準備吧。”老皇帝大手一揮,同意了淩惜然的提議。
接下來,有一位身先士卒的閨秀選擇了畫畫,畫的高山流水,場景寫意,山水之間,淡然悠遠的意境躍然於紙上。
雲輕雙眼一亮,讚了一句,“不錯。”那小姐頓時歡喜的不能自已,含羞帶怯的說了聲,“多謝雲輕太子誇讚。”就嫋嫋婷婷的退了下去,一雙美目不停的掃視著俊美雋秀的雲輕。
安心翻了一個白眼,雲輕最向往田園生活,這姑娘別出心裁,碰巧畫出了雲輕的心之所向。
有了領頭了,幾位不甘示弱的小姐頓時有了勇氣,爭先恐後的表演起來。
一位珠圓玉潤的小姐一曲琵琶勾魂攝魄,餘音繞梁,瓜子臉的閨秀一手古箏悅耳靈動,清脆叮咚,如泉水泠泠,安心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不予置評,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自小就學習琴棋書畫,自然有幾分真才實學,雖然沒摸到個中真諦,但也相距不遠。
琵琶,古箏,畫畫,書法,箜篌……表演的小姐連續不斷的上場,就是沒有彈奏古琴的,也許是林九音之前的演奏,讓她們自愧不如,便沒有選擇這種樂器。
接連幾場下來,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往日這些小姐可輕易不會拋頭露麵的,公子們看的目不轉睛,大聲喝彩。
“不好看嗎?”感受到凝視自己的目光,安心笑吟吟的回頭看向玉華,見他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臉上浮出了一抹淺淺的紅暈。
“不及你一笑。”玉華看著安心燦若煙霞的小臉,心神蕩漾,手臂不受控製的圈住她的腰,往他懷裏帶了帶。
安心小手推拒著他,嗔道,“親熱也要分場合。”
“怎麼辦,爺不想等到洞房花燭夜。”玉華癡癡然的看著安心的小臉,悶悶的道。
安心幹咳一聲,悄悄看了老皇帝一眼,見他正被場下表演的女子所吸引了視線,未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放心的轉回目光,好笑的道,“不等就不等吧,今晚月朗星稀,良辰美景,不能錯過。”
聞言,玉華一雙眸子頓時亮了起來,如玉的容顏熠熠生輝,眼波流轉,顧盼之間,瀲灩風華。
這幾句話兩人並未刻意壓低聲音,因此有心人一字不漏的都聽進了耳內,淩亦痕俊顏一沉,大手握緊成拳,剛結痂的傷痕立即破裂,鮮血湧了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毯上,悄然無聲。
雲輕目光清幽的看了一眼玉華,見他眉眼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春色,笑了笑,垂下眼簾遮擋住裏麵的絲絲黯然。
如安心這般的女子,見之一麵,就有讓人永遠忘卻不掉的本事,她處事隨心而為,不拘小節,敢愛敢恨,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銷毀了南雲最大的兵器所之一,見了她,天下還有哪個女子能入得了眼?
淩惜然美眸恨意彌漫,倏地站起來打斷正翩翩起舞的表演,大聲道,“父皇,玉世子是天下第一公子,能配的上他的女子自然要樣樣上的了台麵,長安郡主不過是山野村姑,琴棋書畫不通,詩詞歌賦不精,她何德何能配的上玉世子?”
此話一出,奏樂的管弦聲戛然而止,跳的正起勁的小姐一驚,正在旋轉的關鍵,收不回力道,腳一扭,跌倒在地,眼淚頓時湧上眼眶。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安心看來,即使麵色不曾表露什麼,但眼中的神色都泄露出認同的意味。
老皇帝臉色微變,斥責道,“胡言亂語什麼,下去!”
“父皇,女兒不服!”淩細然一副豁出去的模樣,美眸惱恨的瞪著安心,大聲道,“玉世子的世子妃必須要豔冠群芳,如何能是庸庸碌碌的無能之輩,長安郡主若不能以才服人,就配不上玉世子,還是趁早退位讓賢的好!”
“退位讓賢?”安心嗤笑,“感情也能退位讓賢的麼?小姨媽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比那些無用的詩詞做什麼,真刀真槍的比武不是更好?信不信本郡主分分鍾打的你頭破血流?”
玉華勾唇一笑,動作親昵的刮了一下安心的鼻尖,溫言軟語的道,“不必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