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別人口中的野種,是不是我也能夠驕傲的抬起頭,讓人羨慕讓你敬仰呢?是不是這樣,才可以讓我們一直存留著僅剩的一點希望,你知道嗎,我活了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那是多麼漫長的一個年華,春夏秋冬,每年,每個季節,我都被這歲月煎熬著,然後看著天,絕望的在心中呐喊,然後一次次的,被人打,被人喊著野雜種,我卻還不得不抵死不承認。
可是,最終,我還是承認了呢,承認了你們不要我的事實,這也是結果。你們,的確是不要我了呢。隻因為一個借口,我是不祥之人。在這茫茫人海中,我隻能一個人,也隻有一個人。
孤臨其境,讓自己放肆在這殘酷的世界中,讓自己慢慢地死亡,知道湮滅。
小妖狠那,為什麼自己要如此備受折磨,如此的受煎熬。不甘心。
二十四年的恨,真的隱藏不住。這一刻,小妖甚至想要複仇,二十四年的委屈,二十四年的絕望,二十四年的疼痛。她都會如意的還給那些本該欠她的人。
她們欠她的命,欠自己的一生,她隻知道,她恨,恨隻生過她沒有養過她的父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可是這一種見不到陽光,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小妖真的是過煩了。
泛白的病床上,小妖顫抖了下眉毛,張天雨和張飛草一個激靈的站了起來。
“小妖?”此時的兩個男人,隻想要眼前的這個女子好,另外的什麼都不想。
小妖睜開了眼睛,微弱的陽光刺疼了她的眼,她努力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
果然是白色的世界呢,這是她第二次躺在這裏呢。天堂,是不是也是這種顏色呢?
“小妖,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張飛草緊緊的抱住小妖,驚嚇過度的他早已經失去了平常的冷靜。
“小妖,你好點了嗎?”張天雨望著小妖,很久不見了呢,他變得消沉了,更加的瘦了。
小妖隻是沉默,一直不說話,麵對著兩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小妖真的不想說話,也說不出話。
“哥哥,我餓了,我想吃芙蓉包。”小妖看著張飛草,裂開一個笑容,帶著欣慰。
“好,我馬上去給你買。”張飛草看了看張天雨,還是走了出去。
病房裏隻剩下兩個人,沉默,寂靜。似乎在這個白色的世界裏,真的沒有什麼溫暖可言了。
“小妖,那天,真的對不起。”張天雨開口打破了這可怕的沉默,小妖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是我自己自願的娿”小妖說出這話的時候,突然的就感覺到自己有點犯賤。似乎這種話,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說。
“我真的沒有嫌棄過你。”張天雨還在繼續解釋著,眼眸中的痛苦顯而易見,失去了小妖的那段時間,張天雨簡直生不如死,聽說了她要結婚,更是一個晴天霹靂。
可是,當她說她愛他的時候,他那些死寂的心,有恢複了過來,他不在乎她還愛著別人,隻要她的心裏有他。
“我不想聽。”小妖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起那個夜晚,身體顫抖的厲害。那些溫柔纏綿的時間,那些記憶封鎖的年代,讓小妖好恨,好恨。
“小妖,我不說了,你別這樣。”張天雨有些激動,抱著小妖顫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