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嬤嬤聽丫頭明了情況,知道侯爺不想驚動夫人,便隻帶了自己的大兒媳進府,又叫了四個內院伺候的婆子,一行人安靜的進了主院。
守門的婆子在丫頭出去時就知道裏麵出了事情,但都謹慎的不多言也不多問,驗過令牌後就默默的把餘嬤嬤一行人放了進去。
“祖母,大伯娘。”茜兒見到來人忙聲問好,悄悄告訴餘嬤嬤裏麵沒有動靜,自己也沒有進去過。
餘嬤嬤看著自家孫女兒的目光露出了笑意,表示她做的正確,然後低聲吩咐她道:“悄悄的,去叫了許醫婆來。”
這種事想要完全瞞過夫人是不可能的,侯爺沒經驗還是想的簡單了,但怎麼告知夫人卻很有講究,不同的法完全能起到不同的效果。
“是!”茜兒知道屋裏的事不是自己這樣的丫頭該參與的,也沒那麼些多餘的好奇心,聞言就立時應聲去產房那邊找人了。
餘嬤嬤看著孫女的背影暗暗的點了點頭,隨即麵容一肅,帶著人走到臥房門前,恭聲的請示道:“侯爺,老奴請見。”
坐在窗前的姚侯爺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聽到聲音後淡淡的應了一聲:“進來吧。”
餘嬤嬤帶人進到屋裏,暗暗掃視了一眼床榻,見上麵是幹淨整齊的心裏就有了底,再一看地上的碎木框碎畫布,和其上昏迷不醒的梨兒,以餘嬤嬤的城府也不禁咋了咋舌,因為那丫頭的現狀實在是挺慘的,滿臉血的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餘嬤嬤揮手讓婆子把人先抬下去收拾,然後躬身聽著姚侯爺的吩咐。
“香爐裏的香是老太太生前愛用的,查查看怎麼會有了催情的效果。”姚侯爺很相信餘嬤嬤的辦事能力,隻提了這一項便不再多了,“這事就交給嬤嬤了,我今晚去前院書房睡。”
姚侯爺完就徑自走了,餘嬤嬤忙親自提了燈籠把人送到院門口,然後才交由門上的婆子繼續送人出去。
而另一邊,茜兒已經請來了許醫婆,連帶著兩個管事的大丫頭,許醫婆檢查了香料,又對照了今日的異樣之處,很快查到了被換湯品的作用。
再加上還有茜兒這個人證,餘嬤嬤便不客氣的連夜派人把李嬤嬤給抓了起來,並且搜檢了她的房間,毫不意外的找出了還有剩餘的香料……
姚萱一早醒來就聽李嬤嬤病重被挪去了莊子上,梨兒也‘孝順’的一並跟了過去服侍。她當時雖然蒙了一下,但也沒有多想什麼,隻以為是兩人的算計被現,然後就給趕到了莊子上去。
等到了早膳時,姚萱見父母親都表現得毫無異樣,她也就當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卻不知她剛一離開,夫妻倆就都變了臉色,武氏是氣惱又委屈,姚侯爺則是好笑又無奈。
最後,姚侯爺還是在武氏的怒瞪下苦笑著去了前院,然後武氏一拍桌子,把餘嬤嬤、許醫婆和茜兒都給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