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萱閑暇時自己翻閱過四書五經,對其中比較常見的典故記憶頗深,這會兒便端正了神態背出《孟子》中孟子告齊宣王的話:“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姚萱完之後默默地在心裏為自己的逼格點了一排讚,麵上則繼續裝帥:“引申來,就是主家對下屬是什麼態度,下屬就會對主家是什麼態度,所以要想下屬歸心,那麼主家就要立身持正,獎罰分明。”
“嗯,團團理解的很對!”姚侯爺對長女肖像自己的模樣真是越看越喜愛,把兒子往武氏懷裏一塞,就舉起女兒像時候一樣的轉了幾圈。
武氏見狀好氣又好笑,拿起手邊兒子的玩具扔向了姚侯爺:“快放下來!姑娘都多大了,你還這般混鬧,還懂不懂規矩了!”
姚侯爺笑嗬嗬的躲過了武氏的‘暗器’,一家子又玩鬧了一會兒,才繼續忙起正事,給圓圓挑東西。
等到姚萱離開之後,姚侯爺看著在武氏懷裏安睡的兒子,有些遺憾的歎了一句:“可惜了,團團不是個子。”
姚侯爺這般的感慨已經不是頭一回了,但今的語氣格外不同,武氏不禁有些擔心的追問了一聲:“怎麼了嗎?”
姚侯爺見狀忙安撫武氏,免得她誤會:“沒事,別擔心,我就是有些可惜,團團和皇長孫年齡相當,若是男孩兒,托姐姐一聲,就能送團團去與皇長孫作伴讀了。”
“你就這麼看好太子?”武氏訝異,以前並未覺夫君對東宮有什麼特別啊,之前也是大姑姐牽線,侯府才與東宮有了禮節上的往來,但送嫡係子弟為皇長孫伴讀,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我看好的是皇長孫……”姚侯爺輕輕搖了搖頭,湊到了武氏耳邊輕聲道,“和那位的壽數!”
武氏和姚侯爺青梅竹馬的長大,對自家夫君的性情十分了解,聞言心裏一緊:“會不會太冒險了?畢竟其他幾個也不容覷啊。”
“他們越是爭強,東宮才越安穩。”姚侯爺嗤笑一聲,顯然並不看好其他幾位皇子。
以當今這位的強勢霸道,東宮越是病弱無害,他就越會疼著護著,而把其他長成的兒子當做威脅,所以隻要皇長孫能穩得住,熬到他的皇爺爺和叔叔們兩敗俱傷之後再出手,那麼成算還是非常大的。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會冒進的。”姚侯爺輕拍了拍武氏的背,玩笑的到,“老祖宗們想是也不讚同我押寶的,所以才把團團生做了女孩,等咱們圓圓長起來,皇長孫都入了朝堂了。”
武氏相信自家夫君是個有成算的,便也不再多問,笑著安慰他道:“有榆哥兒在呢,東宮若真能成事,咱們家必能尋到好機會相投的。”
“嗯。”姚侯爺抱過轉醒的兒子逗弄起來,“是啊,咱們還是繼續觀望就好了。”
夫妻倆又閑話了幾句,便召回丫鬟們進來伺候,繼續安排滿月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