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長安還很冷,姚萱和皇長孫兩人穿戴齊全後才出了殿門,然後坐上雙人抬的抬椅並排而行。
一路上,皇長孫都很主動的給姚萱講著宮裏的建築和風景,還有它們的曆史故事及傳。
姚萱初還隻是認真聽著,後來被皇長孫有趣活泛的講述吸引,考究黨的屬性作,便與他討論起那些故事的真偽來。
憑著後世培養出來的眼光,姚萱常常能以不同的角度提出自己的質疑,從而引皇長孫的新思量,而皇長孫也是個善於納言,不會固執己見的人,於是兩人越聊越投機起來。
而在暖閣裏麵,太子妃和姚王妃也就姚侯爺的出仕達成了共識。
太子妃表示等姚侯爺的任命過了聖人那關,她就會趁機向繼皇後替姚萱請封郡君:“那邊不管私底下如何,麵上是甚少駁斥我的意見的,隻要父皇重新用起忠義侯府,那邊就沒理由不批萱兒的爵位。”
“那就好。”姚王妃滿意的點頭,正事完之後,她才問起太子的身體,以免產生投機的誤會。
而起自己的丈夫,太子妃不禁輕歎一聲,挺直的背脊略顯疲憊的往下沉了沉:“我也不瞞你,這次雖是沒什麼大礙了,但殿下的身體卻是越虛弱了。”
後續的話太子妃沒,但姚王妃卻是明白的,太子妃是擔心皇長孫還,太子一旦故去,今上又已老邁,那麼皇長孫麵對幾個年富力強的叔叔,未來勢必會十分凶險。
這也是姚侯爺會選在這個時機出手的原因,隻要他能獲得實際的兵權,並收攏聚起祖父輩的勢力,那麼忠義侯府必然能成為皇長孫的堅實助力,家族也才有望在他們這一代恢複祖上的榮光。
“你也不要過於憂慮了,皇長孫如今已很能幫得上忙了,往後你看著太子殿下多休息靜養,吉人自有象的。”姚王妃伸手安撫的拍拍太子妃的手臂,聲的調笑了她一句,“東宮這都多少年沒進新人了?你們往後的日子,長長久久著呢。”
“什麼呢!”太子妃嗔怪的回拍了姚王妃一記,隨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心裏也是一陣甜蜜,自打那兩個庶出站住了,太子就很少往後院去了,跟她倒像是普通夫妻那般過起了日子。
姚王妃眼尖的現了她這個動作,驚喜的追問到:“你這是又?”
太子妃略有些驕傲的點了點頭:“還沒滿三個月,等殿下身子好了再公布。”
“好,這是個有福的,屆時某些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姚王妃也跟著露出了笑顏來,真的病危哪還能讓妻子有孩子,那些總拿太子身體健康事兒的人,這回可要被打臉了。
她和弟弟之前還擔心,太子以病示弱也會影響己方的人心勢力,卻原來還有這個反轉良方在呢。
太子殿下如今還在臥床修養,姚王妃就沒應下太子妃的留飯,讓人去尋了姚萱和皇長孫回來,她邊和太子妃閑聊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