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魏宓著用帕子遮了遮唇邊的笑意,“我們也是聽那起爭執的人家破,才知道的。”
魏宓姐妹住在王府這麼長時間,對於經常能來接姚萱去做客的這位武縣伯,已是早有耳聞了,但她們倆一直在守孝,加上內外有別的,所以並沒有見過。
起這事來魏宓還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次得知武爵爺身份的時候,魏寶一好奇就掀開些車簾探看,還問仆婦哪個人是,然後人家聽到聲音就過來了,結果魏寶不敢跟武縣伯話,還是魏宓這個做姐姐的隔窗明的情況。
然後,她們就被武縣伯安排著先離開了。
“武縣伯好威風呢,那兩家的夫人也不知是什麼仇怨,反正堵在路上誰也不讓誰,兩家的下人都快打起來了。”魏寶見姐姐掩唇不語了,知道她是還有些難為情,就自己接著講了,把那兩家意氣相爭的話學的活靈活現。
“後來啊,武縣伯帶著衛軍趕了過來,他可真是雷厲風行的,就都押走,誰的情麵都不顧,最後其中一家認出了武縣伯,就是給他麵子的先讓路了。”魏寶邊邊想著,終於記起那兩家都是什麼府邸了,便給了淑太妃聽。
“是那兩家啊,起來也都是可憐人。”淑太妃先是被魏寶逗的嗬嗬笑,待聽清了是哪兩家勳貴之後,不免又可惜的歎了口氣,然後見三個姑娘都詢問的看著自己,淑太妃想了想就據實已告了。
原來,他們兩家就是結親不成反結仇的典型,一家的公子偶見另一家的姑娘,神牽夢縈之下苦求長輩提親,長輩無奈隻好成全,而另一家有兩個女兒,是隻差了一歲多的同胞姐妹,容貌也很相似,其中長女已經許人,他們就以為提的是二女兒,考慮之後就同意了,結果在新婚之夜才知道弄錯,可是為時已晚。
“這人也能弄錯嗎?”魏寶心直口快的問道,顯得很驚奇,“那之後怎麼樣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那兩家人是怎麼辦事的。”淑太妃對此也很無語,可這兩家人真就是這樣結了仇了,不服都不行,“之後啊,那個公子抑鬱成疾病故了,二女兒受到了婆家的遷怒,一氣之下自盡了,而大姑娘也因此被牽連被退了親,最終遠嫁了他方,所以在那以後,兩家人就徹底結了仇。”
魏寶捧場的和淑太妃議論起了那兩家勳貴的槽點,而姚萱和魏宓卻隻是若有所思的含笑聽著,並沒有多加議論。
姚萱是由此想到了所謂的父母之命,媒之言,就拿她自己來,盡管父母、姑母都對她是真心的疼寵愛護,可在婚姻大事上,她不是一樣隻能委婉設計嗎?
而魏宓那邊,則是也想到了自己的姻緣事,明年就能出孝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模樣。
不經意間,一個騎著高大白馬的身形浮現在魏宓的眼前,隨即是對方那雙明朗含笑的眼眸……魏宓急忙低下頭緊緊的閉了閉眼睛,
注意到姚萱和魏宓的些許失神,淑太妃微微一笑,也不再多什麼了,直接放了三個姑娘離開,讓她們自去玩樂休息。